半响没有听到惠嫔说什么,空气在永寿宫里有些冷凝,晚晴想挪挪跪的发酸的腿,又不敢动,只好依旧低着头没有声响。
良久,惠嫔才似乎是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语气如死井般波澜不惊:“哦,知道了,你的心意本宫明白了,不过……”
她顿了顿,方才继续说下去,“不过此事算是本宫央你去帮本宫一个的忙。”
卫晚晴心里已经隐隐知道惠嫔所指,胸口堵地难受,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惠嫔阖上了茶盖,似乎也是这次谈话的终结:“下去就好好准备准备吧,下午就会有人带你过去的。”
看着卫氏退下了,汐玦才缓缓开口说道:“慈宁宫那边是怎么说的?”
喜鹊絮絮地回道:“主子英明,听说为了皇上给六阿哥取名字的那件事惹得慈宁宫那边对那位也是很不满意,如今眼色也大不如前了,听了主子的意思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惠嫔点了点头:“那也是,可不能让她一个人独大,老祖宗最忌讳的就是大行皇帝和孝献皇后的那段事了,如今圣上偏偏在“祚”
字上犯糊涂,当年连他们的孩子也不敢在名字上用那个“祚”
字,只是封号为和硕祚亲王,就已经惹得满朝文武百官动摇了,为了胤禔我自个儿也得争着一口气。
“她说着叹了一声:“难为皇上为了她朝我发了一通脾气,总归还是自己宫里的人,就送她去试试吧。”
浪淘沙望海蜃阙半模糊,踏浪惊呼。
任将蠡测笑江湖。
沐日光华还浴月,我欲乘桴。
钓得六鳖无?竿拂珊瑚。
桑田清浅问麻姑。
水气浮天天接水,那是蓬壶?冬天的天光亮得慢,但是乾清宫只看时辰不看天色。
不到寅时,紧邻着月华门的西配房里就已经聚集了乾清宫的大小宫女、太监,除了在当值的跟粗使、没有身份的之外,几乎都到齐了。
紫禁城最怕走水,所以没有烟囱,各个殿阁底下的基座都是挖空了的,每天用辘辘车将烧好的炭塞到底下的地炕,整个殿阁就像在一个大暖炕上,不叫主位们凉了脚。
由于炭气容易上火,所以炭盆只太妃太后宫里有,年轻人一般不用,乾清宫例外些,因为大臣都是有年纪的,玄烨体恤老臣,才在回事见人的明间正座里有炭盆,东西暖阁里都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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