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响得刺耳。
惠嫔的脸此时依稀和明珠那副嘴脸重叠起来,他憋不住怒火吼道:“朕今天算是看清楚了,原来在你们心中朕就是一个暴君,什么千古一帝,什么文成武德,英明神武,千秋万载,都是拿来哄哄朕的!
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皇上在永寿宫里对着惠嫔发脾气也没有人敢劝,众人只能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噤若寒蝉。
汐玦也不敢回嘴,又不敢在皇上面前露出不满的表情,眼泪憋在眼眶里直打转,心里的委屈却不能有半分流露出来。
他越说越怒,看也不看依旧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的惠嫔起身就走,留下汐玦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地上,打翻的水洒了一地,流过来沾湿了膝盖上千金的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湿漉漉的黏在腿上,在秋日的清晨凉到骨子里,但此刻再冷也冷不过人心。
浣溪沙万里阴山万里沙,谁将绿鬓斗霜华。
年来强半在天涯。
魂梦不离金屈戍,画图亲展玉鸦叉。
生怜瘦减一分花。
喜鹊见皇上走了惠主子还是呆呆地跪在冰冷的地上,于是忍不住走过去想要扶起她,却听到惠嫔突然森冷地说道:“传卫氏过来见我。”
喜鹊闻言愣了愣,立刻醒悟过来答道:“嗻!”
出人意料的是,等喜鹊带着卫晚晴来到主殿的时候,惠嫔已经穿戴整齐,收拾的如同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汐玦端庄得体的坐在榻上,面带微笑。
见着晚晴进来行完礼,她和颜悦色地说道:“昨晚上见着皇上了?”
她顿了顿,趁着喜鹊奉上茶来的功夫又打量了一眼晚晴,混若无意地继续说下去:“觉着皇上怎么样呢?”
卫晚晴吓了一大跳,立刻跪下磕头,半响才憋出一句:“皇上是主子,奴婢只知道自己是下人,没敢瞧皇上。”
惠嫔轻笑了声,眼底却看不见一丝笑意:“很好,果然是懂规矩的孩子,如今要你去伺候皇上,你可愿意啊?”
“奴婢不敢。”
卫晚晴飞快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上面的人一眼,心怦怦的直跳。
惠嫔听了,笑得甚有深意:“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回答,是不想还是不敢?”
卫晚晴闻言抬起头来,把心一狠,干脆正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奴婢是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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