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太监的带领下慢慢地前往御花园,经过了南清宫,白梦兰愣住了,没有想象中会有的人气,冷冷清清的,“如今南清宫是否还有人居住?”
白帝替她问出了心中的问题,“回太傅,无人居住。”
“为何?是因晦气还是其他原因?”
太监听到这句话慌张了,“太傅,话不可乱讲,奴才听闻是因皇上思念左皇将军,下令任何人不得在此居住,因此除了固定对的宫女来此打扫,无人再来。”
白梦兰听到太监的回答,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死后慕容炎会思念自己,她总觉得自己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功臣,往后还有无数个功臣会将她取代。
“呵,若是会思念,那当初做的那些事能弥补的了吗。”
太监此时已不敢接话,这件事本在宫中就是禁止讨论的,也就这位皇上的师傅敢在这大肆评论。
将两人带到御花园后,太监急忙忙地告退,怕再待下去可能还有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那可能他的头估计就要搬家了。
“皇上驾到!”
两人入座没多久,便听到太监宣告,“白梦兰参见皇上。”
因慕容炎极为尊敬白帝,因此无须参拜,“免礼,你既为师傅的关门弟子,乃朕的师妹,以后不必称朕为皇上了,叫师兄就好。”
慕容炎看着白梦兰,也许是昨天听到白帝说白梦兰的是心病,又或者是听到姜碧兰说梦到左苍狼回来了,他想从白梦兰的身上找到一丝那人的痕迹,然而并没有发现,那人是那么的坚韧刚强,而眼前这人十分柔弱,且模样根本找不出有何神似的样子。
白帝见慕容炎如此盯着白梦兰,心里十分不舒服。
“皇上该回神了,不然我还以为你对师妹有所企图呢。”
“师傅说笑了。”
慕容炎听到白帝这么说,也知自己有失身份了,便率先入座,让宫女们上菜。
“师兄,怎么皇后没有前来?”
白梦兰很想知道姜碧兰如今过的怎么样,“我们师徒三人的宴席她不适合前来。”
也许感觉到慕容炎并不想多讲这个人,白梦兰也自觉地不再提起,安静地吃着,听着他们师徒畅谈。
她从来没想过能有一个可以和慕容炎能如此融洽地同桌吃饭,从前,他是君,她为臣,注定了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
这次回来就是听说慕容炎身体抱恙,可就在宴席上如此一看,并无察觉任何不妥,不是左相谎称那便是不严重,不严重就好,即使伤了自己那么深,白梦兰依旧希望他能好好的。
“师妹为何一言不发?”
不曾想到慕容炎会提及到她,“看师兄和师傅聊得如此尽兴,不便插嘴。”
“哈哈,无妨,一起吧。”
“是。”
白梦兰看着如此开怀的慕容炎,却想到从前的他从未对自己如此和蔼,想着想着鼻子一酸,赶忙低头不让他人发现异样。
“师妹,你可知昨日师傅说你有心病时朕以为你是一位故人?”
慕容炎不知为何总是将话题引向白梦兰,白梦兰一个慌神,“皇上所说的这位故人可是开国君臣,这片江山便是她与皇上一同打下的。”
白帝怕她露出马脚,看似在为白梦兰解答,其实是在提醒她回神,看白梦兰并没有任何反应,慕容炎笑了笑,“可是啊,她早已离去,朕欠了她很多很多,还不清了。”
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白帝看着他这幅模样摇了摇头,都是咎由自取。
慕容炎见夜色已晚,欲留二人留宿宫中,白帝拒绝,“你师妹的身子骨弱,须每晚取暖入睡,在宫中实在不方便,还是回府较好。”
慕容炎看白梦兰如此羸弱的身体,想想也罢,便让人带二人出宫,向慕容炎告退后,两人跟着太监离去。
慕容炎看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虽然今天种种试探,均表明白梦兰与左苍狼并非同一人,但他心中依旧觉得这个师妹必有秘密,“阿左,真的是你的话,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见我?”
王允昭在旁听见未曾多言,只是为慕容炎披上一件披风,提醒夜深了该回宫了。
白梦兰与白帝回到将军府,看到左薇薇还坐在大厅等着,看见他们归来急忙起身迎接,“将军,太傅你们回来了。”
绕着白梦兰绕了一圈,发现她并无异样后放心的舒了口气,“去趟宫里吃顿饭而已,又不是深入龙潭虎穴,看你紧张成什么样。”
白梦兰看到这幅紧张兮兮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本来就是龙潭虎穴,里面有只恶龙。”
左薇薇小声嘀咕,“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带将军去洗漱吧,早点休息。”
白帝出声制止了左薇薇,待左薇薇扶着白梦兰回房后,默默坐着大厅里,今日听慕容炎一直提起左苍狼时,他就觉得不舒服,五味杂陈,他或许得好好想想这是为什么了。
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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