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刚刚装乖装得挺像的乔瑜在他走后就凑过去,兴奋地跟林幼柠叽叽喳喳:“看起来还挺像样的,珍珠都煮软了吧,我先试试啊……”
……
事实证明有些人在做饭上就是有天赋,乔瑜那杯黑糖鲜奶后来又加上了芝士奶盖,简直一口入魂。
以至于林幼柠下午边喝边激情写希腊语作业,中途毫无困意,四点钟就早早完成了。
但头疼的是林一安在拼完乐高的中途被乔瑜的短信叫上来给她们洗熬过黑糖珍珠的锅,那层甜腻的黑垢搓下来漂浮在水槽中的情景差点看得他断气,强撑着意志才把这些小姑娘玩弄过的锅碗瓢盆洗干净。
那晚又刚好是他预约心理治疗的时间,靳如墨在得知他现在竟然能目睹洗碗池那一幕长达两分钟后,先是专业地给他分析了一通:
“很好,你现在正在一步步放开自己的限制,这是暴露疗法的一种,不过在这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重构认知,你得知道洗一口脏锅并不会威胁到你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
讲完这一通后又示意他:“刚好我今晚烤了焦糖布丁,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帮我把烤碗洗干净,我们在这过程中做一次接触脱敏。”
林一安听到这话都懒得应声,只是臭着脸看他。
今天下午那一场已经够他消化三五天了,这人还想他付着咨询费来当洗碗工?
靳如墨见状只得轻耸了一下肩,很有眼色地站起身来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过来看着我洗也行,我们从初级的脱敏开始。”
林一安还是不打算动弹,直到对方拿出点心理咨询师的权威,才无奈地轻叹了声,摘下眼镜揉揉眉骨,跟他来到厨房。
靳如墨把储备了一天的脏碗放进水槽,示意他站近点看,然后一边戴手套一边问:“除了洗碗这件事之外呢?我之前让你试着多接触身边亲近的人,柠柠就是很好的练习对象,你吃她给你削的苹果了吗?”
“没有。”
林一安的视线在那些盘子上快速游走了一圈,忍不住皱紧眉心。
“没有?”
靳如墨不可置信地抬高声音,看样子真是被气到了,“林一安,你要是不想吃药就按照医嘱好好练习,我小时费两千,你花钱过来跟我叙兄弟情呢?”
林一安别开落在脏盘子上的视线,尽量简洁地回答:“我没有全部否认的意思,只是最近快要结婚了,喝了几次未婚妻调的酒,就没吃柠柠削的苹果。”
“结婚?你结婚?你哪来的未婚妻?”
靳如墨扭过头,疑问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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