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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的话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杰尔鼻子里猛地一酸,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被涤荡出来,他张了张口,声音嘶哑地道了声:“殿下……”
“告诉我,”
伽雷沉声问道,“你恨我吗?”
杰尔摇了摇头,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没一会儿就打湿了伽雷肩头的衣服:“不,殿下。”
“那你恨我父王吗?”
杰尔一愣,还是僵直地摇了摇头。
沉默了良久,杰尔才喑哑地道:“我的父亲,是为国捐躯。”
天机阁在西洋的暗桩反水,屎盆子叫温德尔驾轻就熟地全扣在了天机阁的脑袋上,但他又舍不得把天机阁的总管拉出来血祭。
于是杰尔的父亲,天机阁的副官,就几乎是“理所应当”
地成了替死鬼,几日前被温德尔下令斩首,直到现在,“逆臣”
查理沃瑞的脑袋还挂在金都城墙上。
伽雷听闻这个命令的时候,也不禁一阵心寒——他没想到,他们堂堂大凌,居然会被西洋人和华胥逼至如此境地:他也更没有想到,他的父亲做事会如此狠绝。
那可是三十多年的老臣啊。
“那些愚蠢的东陆野人,还有西洋的那群杂碎,”
伽雷双目赤红,重重地拍了拍杰尔的后脖颈,“我们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伽雷想,他就偏偏不信,东大陆貌合神离,怎么可能是一面不漏风的墙,总有华胥手伸不到,够不着的地方。
番阳丧期将尽,新帝不久就要登位,周子融想方设法加快行程,可使团里却大多是些老弱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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