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儿女造的孽,要父母来偿还……”
“骆老爷这是爱女情深啊,为了保住这唯一的女儿,可谓煞费苦心了。”
谢保顺一听坐不住了,蹭地站起来,激动地指着骆老爷,道:“我们不要你什么补偿,我们只要求一个公道。
你家女儿烧了我家的作坊,差点害死我的儿子女儿,现如今,一句疯了就想完事?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如果装疯就能逃脱罪责,岂不人人都能效法?那天下不就大乱了吗?骆老爷,你能大度不追究小女儿杀了大女儿的罪行,可我不能。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毒害我的儿女。
养不教,父之过,你女儿犯下了滔天罪行,你不思己过,反而替她开脱,你这叫助纣为虐你知道吗!”
一句话戳中骆老爷的死穴,后者面如死灰,身子晃了一晃。
当众宽衣
身后站着的管家一急:“老爷……”
骆老爷摆摆手,眼底波澜涌动,强忍心头思绪,脸色难看至极。
“肃静!
不可咆哮公堂!”
衙役班头杀威棒击地,谢保顺愤愤地退到一旁。
魏琰神色淡淡,铁面无私:“骆老爷,非是本官不讲情面,世道公理在前,本官也不敢徇私枉法。
这么做,不但是为了给受害者谢家一个说法,也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骆老爷只得道:“是,大人。”
魏琰抬声:“来人,传郭大夫。”
衙役传达下去:“传郭大夫——”
很快,郭大夫背着医箱上了公堂。
“草民郭盛,参见县令大人。”
“郭大夫请起。”
魏琰道:“麻烦郭大夫给犯人看一下,是否真疯。”
郭盛应声,走到骆雪面前,将医箱放下,取出一块绢帕,“骆二小姐,请你伸出右手,老夫替你把脉。”
骆雪却好似见到了什么可怕之人一样,惊恐地退后,嘴里大叫:“不要杀我,爹爹,不要杀我……”
她怎么见谁都叫爹爹?堂下众人又开始低声议论。
“我会乖,我好好吃饭,好好学打算盘,爹爹你不要打我,我害怕……”
她说的这些话,分明都是小时候被逼着学打算盘的时候说过的。
骆老爷一听,心头情绪翻滚,唯有死死忍住。
骆雪不肯配合,郭大夫也没有办法。
“大人,您看——”
魏琰面无表情:“来呀,把人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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