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一句质问,把贺闻打懵了,他这才回过味来,许琮叫他过来,不是服软,而是兴师问罪。
许琮慢慢站起来与贺闻对视,他绷着脸,势必要贺闻一个回答。
贺闻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你他妈从哪里听来的,胡说八道。”
许琮紧紧捏着拳,控制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发抖,可他没有办法,寒气像是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令他血液都要冻结,他声音都有些尖锐了,“你还想骗我。”
贺闻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是又怎么样,那个破公司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
许琮短短的指甲掐入掌心,疼痛让他清醒,也让他有了对峙的勇气,他摇头,忍不住的泛起泪花,“贺闻,你还是不懂。”
他甚至连与贺闻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已经三番两次向贺闻表达过工作对自己而言有多重要,可是贺闻从来都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甚至不惜伤害他也要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自私而霸道的人?“你听我的话乖乖待在家里,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事,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贺闻喘着粗气,许琮轻飘飘的一句不懂让他愤怒不已,可他却找不到愤怒的源头。
“那你就可以陷害我,安排人侮辱我,陷害我的朋友吗,”
许琮低吼起来,双目通红,压抑了太久的怒气和委屈令他看起来十分凄厉,他字字泣血,“贺闻,你知道那个人当着我朋友的面怎么说我,你明明知道,我会多难堪,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你把我玩弄于掌心,看我求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痛快?”
贺闻听他的控诉,反驳道,“我没有让他在你朋友面前说你以前的事情,谁他妈知道他是你的客人。”
许琮僵在原地,哭得稀里哗啦,他以前的经历把他一辈子都印在耻辱钉上,客人两个字犹如重重的巴掌甩在他脸上,贺闻一直都是如此,他怎么会觉得他以前说的话是无心呢?在贺闻心里,自己永远都是出来卖的,即使他怎么洗刷自己,在贺闻看来也是污秽不堪。
许琮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满脸泪水的低吼,“他是我的客人,你算什么,你也是我的客人,你和他没有什么不同。”
贺闻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他近乎是条件反射的抬起了手,但许琮仰着脑袋全然无惧的样子反倒让他打不下去,他咬牙切齿,“收回去,把这句话收回去。”
许琮用力闭了下眼,凄凉道,“回不去了,”
他看着贺闻,心如刀绞,“贺闻,这件事我当做没发生过,我也不欠你什么,我们好聚好散吧。”
他抹了把脸,狼狈的擦过贺闻的肩膀,在贺闻来之前,他已经把行李收拾好,只差摊牌便可以离开,走到这一步,他已不奢求什么,只要贺闻肯放他走,所有的一切,他便当做一场梦。
贺闻没想到本以为是和好的一晚却变成了分离前的战场,许琮又说要走,离他上一次说分手甚至不到一个月,为什么不能乖乖听他的话,一定要闹到这么难看的地步。
“站住,”
贺闻听见自己的声音生硬冷漠,他残忍的盯着前方的背影,“谁说你没有欠我。”
许琮拿行李的手一顿,无力的回过身看贺闻,他不明白贺闻话里的意思。
贺闻微笑着,但介于临界点的笑容令他的脸看起来有点扭曲,他使出最后一条能束缚住许琮的粗壮藤蔓,“你妈在我这里拿走了三百万,你作为他的儿子,不应该替母还债吗?”
许琮脑袋嗡嗡嗡的响,他拿行李箱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声音也是生涩得难听,“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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