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盯着小严,接受宿命似的出了口气。
“姚一,”
路之正了正肩上的绳子,说,“那里有很多人。”
他也不去管铁皮房间中发生的事情了,因为他发现了更加值得关注的事。
姚一看向路之所指的“那里”
,确认自己没看错之后,立时把路小朋友一拉,揽着他冲入了雨中。
铁皮房间内。
“玩具娃娃跑了。”
小严皱起鼻子,不高兴地说。
她的chaptereighteen“老先生,你如何看待巴利先生的构想呢?”
人墙之中传出一个女声。
女声借助了扩音器之类的设备传播,加之围观的人很安静,说话人的每个字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分明是很温和的问话,回答那女声的却是十分不耐烦的几个字:“巴利先生?哪个巴利先生?‘构想’又是什么?”
人群中有人轻笑出声,但笑声立刻被严肃的大环境淹没了。
女声说:“就是巴利先生关于优化世界的构想呀,老先生您就说说您最真实的想法吧。”
这时,路之和姚一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成为了一群文明围观者中的异类了,奋力往中间挤,低声说着“请让一让”
。
好在没人跟他们计较,人墙被他们剖开,裂出了一条道。
中心是女记者和摄影师,以及,一个老头子。
老头子面对镜头时东张西望,一看就不是个配合记者工作的理想采访对象。
然而老头子对面的女记者和摄影师耐性很好,一个挂着职业性笑容引导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一个扛着机器一动不动稳如石雕。
那老头子身上有股兽性,那股兽性不是青年时代的残余物,而是老年时代被某种事变激发出来的崭新气质。
不用说,路之没看错,这人是货真价实的繁老头;繁老头近两天经受了“老年危机”
,心里的震动未平,又被不知从哪儿来的妖风吹进了更加令他烦心的境地。
繁老头左顾右盼,大概是人老了眼睛确实不好使,好半天才看见了为了他努力挤到前排的姚一和路小朋友。
老繁如见救星的目光,暂时让两人把“他如何出的玻璃球?”
和“许易行和墨老师在哪里?”
的问题抛到一边。
姚一使眼色做口型,说“你赶紧答,答了我们赶紧走。”
繁老头会意,叹了口气,回头面对女记者:“姑娘,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女记者微笑:“您相当于还什么都没说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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