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翻进去,秦川忽然觉得哪里不对,霍然撤步潜入黑暗,眼神一厉!
哪来的光斑!
不远处刚爬上屋顶“探险”
的乡下小丫头犹自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还在拿着土制望远镜探头探脑,大概是在疑惑。
贴在墙根下的秦川有些头疼,这小丫头衣裤朴素,但从身材来看明显是家里娇惯、从未接受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
这让他这个妇女之友怎么处理?
小丫头神色警惕地再次看了看古树晃动的枝丫和投在地上的影子,半晌,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狠狠闭上了眼,秦川心道不好,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那小姑娘一声喊:“有老鼠啊!”
秦川:“……”
哦,老鼠,那没事。
月光不知何时蒙了阴翳的雾,秦川正琢磨换哪家落脚,黑暗中某些无来由的征兆猝然触动神经,这一刻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他凭着本能向旁边一闪同时拔枪上膛!
子弹推入枪膛的“咔哒”
甚至在他刚刚靠过的那面墙砖被狠狠击中的“哐”
之后才响起!
秦川心知不好,尽力抬手,但手肘麻筋被极为精准地击中,一股酸麻无可抑制地传到神经末梢,刚偷来的九二式便又落入了来人手里!
如此贴身近战不可能有空开枪,拿着枪的确是负累,秦川左肘抬起,重重击向来人;但对方显然早已看透了他的意图,夺枪的同时已经提前抬手架住了他的左臂,随即毫不客气地一枪托砸在了秦川猛然横扫的胫骨上!
一时间小腿剧痛,来人显然对他的身体熟悉无比!
但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客气地后撤了一步,话音里带着点戏谑:“秦副队怎么不在矿下等你那帮公安好兄弟营救,反倒自己跑了?”
秦川喘了口气,抬头露出个无奈的笑:“宫老板怎么不在陕北当您的关中贵族,反倒来这穷乡僻壤?”
他要是知道宫先生在这等着他,那他宁可被步重华逮去坐牢也不会跑的!
云雾散去,稀薄的银光落在宫先生身上,映出他不输曾家表兄弟的高挑身材,但身形是文质彬彬的精瘦,气质也截然不同——他脚下穿着silvanolattanzi的系带牛皮鞋,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用料是dormeuil的100支纯羊毛,做工极为考究,西装外套上质地温润的贝母纽扣解开了最上面两颗,高挺的鼻梁还架着一副细框银边眼镜,眉眼都隐在黑暗里,一头黑发因为刚才的打斗有些散乱,但丝毫无损他的优雅,像个纤尘不染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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