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第208章 三更
莫白英是被一种缺氧的窒息感惊醒了,眼皮沉重异常,身边充满流动感,无依无靠,白英本能的挥动手脚,迷糊中抓住了一把芦苇草“哗啦”一声冲出水面,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手忙脚乱的快速游向河岸边,当脚踩在踏实的芦苇根,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连滚带爬跑出几米远。一屁股坐在湿热的芦苇丛中。 白英抬头看了一看火辣辣的太阳,迷糊的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多少年了,她从来都不敢玩水,对水有深深的恐惧感,这一切只不过是来源于她十二岁生日那一天,大中午独自一人到河边芦苇丛中掏鸟蛋,一不小心掉进家乡那个两米多深的小河里,却又幸运地抓住芦苇草自己爬上来,从此以后落下了见河就头晕的毛病。 这个梦如此真实。 这分明是那年那月那日的事再次重演,任谁在生日那一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能铭记一辈子,一辈子深埋在心底的童年阴影。 不管是梦还是重生,白英觉得现在面临的首要问题不是死里逃生恐惧,而是赶快回家换掉衣服,消灭自己调皮捣蛋的证据。 是的,白英不可能像现在的孩子一样哭着回家找爸妈求安慰,相反她必须得瞒的死死的。不仅不能让村子里多嘴的七大叔八大伯看见,更不能让爸妈知道,否则等待莫白英的绝对是一顿皮开肉绽的荆条炒肉,从村头炒到村尾的那一种,在小伙伴们幸灾乐祸的呼声中经历过酷刑,还要再回家跪搓衣板板,一点都不夸张。 她的妈妈云杉脾气火爆,性子刚烈,人很要强,属于农村人口中的得了个“云阎王”的称呼。在莫白英童年的记忆里,他母亲就没有心平气和的时候,更信奉荆条棍下出好人。 她和弟弟因为太过于调皮好动,三天两头的挨打,虽然成年后自己依然孝顺父母,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童年的暴力创伤依旧深深的落在脑海里,让她很没有信心,更没有安全感,而她的弟弟莫白芨,则快到四十岁了依然对家庭没有归属感,更不愿意成家,打死要做个万年的单身狗. 莫白英快速卸下堂屋的木门坎,快十斤的门槛对“惯犯”来说简直就不是个问题。她快速爬进屋打开木箱找到自己的衣服,再爬出来更换清洗。做完这一切,白英的肚子已经咕咕的叫嚣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