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破果铛,囚绿便拿结界丝毫没有办法,只能看着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的木屋,攥紧了拳头,重重砸在结界上,他也被重重弹回,手节上满是伤痕。
他不甘心,也害怕回去受到惩罚,可他,无计可施。
时间格外的漫长,度秒如年,等到夜幕降临,月朗星稀,却始终没有等到润玉出现。
天空无尽的阴霾,大地无言的沉默,风无声的咆哮,淅淅沥沥的雨,无言的痛蔓延到穗禾的四肢百骸。
穗禾求着柳如烟离去,就是不想让他瞧见自己这般无助的样子。
是痛吗?穗禾捂住自己的心口,她很难受,痛到无力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酸涩的眼睛却挤不出一滴眼泪来。
这种被人遗弃的感觉,似乎不是第一次。
恐惧、害怕漫入骨髓,她扶着床沿止不住的干呕,放佛要将那颗痛得不似自己的心一并呕出来,好像只有这样,她才不会,那么难受。
阵阵风吹得窗户门扉劈啪作响,桌上的一对龙凤红烛火光跳跃闪烁。
她一把扯下头上的大红盖头,行尸走肉般僵直的走到红烛火光前,直接伸出手,握住了燃烧正旺的火烛,她一把掐灭了烛火。
很疼。
洁白的手心即便满是老茧,依旧会被灼热的火烫伤,她心中许久才重新燃起的烛火,又一次灭了。
好像从来就没有过君如玉这个人,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如梦幻泡影,黄粱美梦一场。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珈蓝山之中还在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这回就连她的兔子都没有了。
只有手腕上在火光下熠熠生辉的人鱼泪,提醒着她,这里曾经来过一个人。
穗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无尽的梦魇再次将她吞噬。
这一次,是一个她从没见过的梦境,却又真实的像曾经发生过一般,让她痛不欲生。
梦里她一袭黑色嫁衣,头戴墨色凤冠,明明她才是新嫁娘,可台上和新郎拜堂成亲的却是另一个人,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却能感受得到她对自己的恨。
新郎不是润玉,可那脸穗禾却格外的熟悉,可她想不起来。
他们一起逼她,一直逼她,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她恨、她绝望、她崩溃。
她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头,头晕目眩中,台上新郎的脸突然就变成了润玉,他笑着朝她伸出手,她刚要回应,却被一双手拖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一觉睡的很长很长,长得让人不想醒来,情愿沉浸在噩梦之中。
不知不觉天便已经大亮,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风和日丽,是怎样一个好天气呀。
一阵冷风吹过,穗禾不禁一抖,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她从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锦被上爬了起来,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经花的不成样子,被子上她枕过的地方湿糯糯的一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