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润玉并非无心之人,你的心意我非不懂,只是我的心早了给了她,从未变过,即使她不在了,我的心,我的心便跟着她走了。
我不愿你跟一个无心之人在一起,这于你不公平,与我,问心有愧。
你我皆知你我之泪为谁而流,我们皆是同病相怜之人,我们应该保持现在的位置,若你仍想留在我的身边。
否则,本座会为你谋一门好亲事,这也是你父亲的心愿。”
他的语气冷静而温柔,他自知这温和的语气仍像冷刃一样刺向邝露的心,但当邝露低头垂泪告辞时,他甚至没有偏过一下头,他只是又从掌中幻出一盏昙花,痴痴地望着。
虽然经历了丧母之痛,被荼姚陷害,被异母兄弟夺妻,经历了明争暗斗的生死夺权,他早已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了,但若是还保留了那星星点点的一抹温柔和善意在他心中的话,大概就是那已消失了的,白月光一般的昙花了吧。
他白日早朝过后,便回到璇玑宫对着他生母的肖像发呆。
夜深人静的时候,则到落星池,幻出一池一地的昙花静静坐着。
直到天将亮,才回到寝宫小憩一会。
即使成了天帝,璇玑宫依然冷冷清清,甚至连邝露在告白那事之后,也只许停在璇玑宫门外等他。
从前,锦觅在狐狸仙和栖梧宫那有许多仙侍玩伴,总是在躲长芳主时,或者凤凰没空的时候才会来到璇玑宫。
润玉总是备好清茶点心和棋盘,与她对弈。
他从不向她埋怨,她只有闲暇时或者被冷落时才想到他。
只要她来了,他总是笑脸相迎。
有时候静静地望着她居然忘了落子。
锦觅曾就此事笑了好多次,而他每次都是脸红到了脖子根却不解释什么。
再次环顾着这璇玑宫,这一切几乎未曾变过,从……从她逃婚那天起,这一切都保持着原样……她飘向润玉生母的肖像前,发现供桌旁还放着一个棋盘,上面有一盘未完的棋。
她盯着棋盘上的布局,好生熟悉。
这,这竟是她和润玉还在凡间时未下完的那一盘棋。
她心头一酸,陨丹早已取出,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绪。
她曾以为她的心只为凤凰痛,没想到……润玉也会让她产生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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