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欺单腿曲起,整个人毫无保留地骑坐在薛岚因腰上,另一侧的膝盖还若无其事地搁在他手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身下来,抬指朝前一勾,轻轻松松就将那“好东西”
一把捞了出来。
而薛岚因则面红耳赤地被他给压在身下,一双眼睛猝然瞪得老大,俨然已是骇得方寸大乱。
晏欺浑然不觉异样何在,继而神色如常地垂下眼眸,一心一意打量手里刚刚抢来的战利品——一只精巧可人的瓷盒。
盒盖上徐徐流淌的纹路干净而又温婉,隐隐飘着一丝馥郁的香气,不用打开,便看得出来原主人是花了心思准备的。
晏欺侧目看了一眼薛岚因,又看了看瓷盒,突然就明白过来了,脸色也随之凉下一半,像是刀锋里无端嵌了块冰:“……谁家姑娘送你的?”
薛岚因并没有回他话。
此时此刻,他心猿意马地仰躺在床角里端,耳根眼角尽数染上晕红,目光亦不似初时那样百般依顺。
——他的师父,对他向来没什么多余的警惕心。
顶多在平时亲吻的时候,会薄着脸皮闪躲两下,其实真正要算起来,他们之间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早已在薛岚因心头埋下无法根除的隐患。
生而为人,要说没有一星半点欲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薛岚因是个四肢健全的年轻男人,除了心思时常有点泛歪,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也会想要触摸,想要拥抱,想要接吻,想……
想要他。
干脆果断地,要了他,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哪怕事后化为一堆灰烬,飘散到天涯海角,那也只能是他薛岚因的。
只能是他薛岚因的。
“师父。”
毫无征兆的,他欠起身来,再次将晏欺吻住。
他每次都是这样唐突,直截了当的,实在没法叫人习惯。
晏欺手里还捏着那只瓷盒,想问他什么,嘴唇便被撬开,湿润的唇舌扫过坚硬的齿关,一路抵至深处,上下舔舐吮吸,无声宣誓最后的主权。
“喂,薛小矛,我还在问你话……”
晏欺声音断断续续,还未出口,就又被重新缠住。
薛岚因吻他,从唇角到鼻尖,从鼻尖到眉梢,最后轻轻落在额头,羽毛掠过一样柔软。
他说:“……你别压着我,别压着我就告诉你。”
晏欺并不打算让他如意:“这是别人送给你的东西,关我什么事?”
薛岚因笑了,温软的手掌盖在他侧颊,穿过万千缕顺和雪白的发丝,极尽轻柔地来回抚捋道:“那万一不是呢?”
晏欺将他作乱的五指扣住,声音虽还是冷的,神色却稍有微许缓和:“不是?不是你捧那么紧干什么,还生怕让我看到?”
“来,师父,我们照例打个商量好不好?”
晏欺挑眉道:“……你又想打什么商量?”
薛岚因神采奕奕道:“我若说这瓷盒与我没有半点干系,你信还是不信?”
晏欺果断道:“自然不信。”
“好,很好。
你不信。”
薛岚因眉眼弯弯道,“那这样,我们今天,就惩罚那个和瓷盒最有干系的人,一个晚上安安分分,任由对方摆布,不许抵赖挣扎——你看如何?”
温柔乡
“你又玩儿什么把戏?”
晏欺不懂薛岚因打的哪门子馊主意,但他总归是自信不疑的。
薛岚因知道自家师父在盘算什么,他肯定先十拿九稳地先把自己撇出去,甚至还会带了点侥幸地想——“反正和我没半点瓜葛。”
好巧不巧,薛岚因要逮的就是他这种心态。
“别的不多说,就说师父你应还是不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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