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朝风不知想起了什么,正呆呆出神,忽见躺在他身边右侧外间的湖衣凑了过来,自己的手又被拉住放在一处柔弱的所在,就似触电般将手缩回,顺路一耳光便扇在湖衣脸上,“贱人!”
湖衣捂着脸,呆呆地看着范朝风,那眼泪似坠未坠,十分动人。
范朝风只瞥了她一眼,便低声道:“穿上衣服,赶紧滚出去!”
湖衣不信,只捂了脸,哀哀泣道:“范大哥,你说,湖衣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要湖衣?”
范朝风很不耐烦,道:”
你好不好,与我何干?”
只一把就将湖衣推下床去,自起身去换衣梳洗。
湖衣就光了身子追到净房,越发哭道:“范大哥看了湖衣的身子,湖衣就是大哥的人。
就算大哥不要湖衣,湖衣守一辈子活寡也要为大哥守着!”
范朝风没料湖衣如此能缠,就出了净房,冲屋外叫道:“范忠!”
范忠却不在,答话的是赵全平日的一个小厮叫刘兴的,就回道:“小的刘兴,请问四爷有何吩咐?”
范朝风一时顾不得问问范忠为何不在,只叫道:“去给我把这里飘香院的妈妈叫来!”
飘香院却是辉城最大的青楼。
那刘兴便一喜,看来赵全管事说得是真的。
男人吗,怎能忍得住不偷腥?昨儿他经不住湖衣姑娘的哀求,又记起前儿赵管事的叮嘱,便自作主张放了湖衣姑娘进去四爷的内室。
没想到今儿四爷就记挂着着窑子里的姑娘了。
只是这样说来,那湖衣姑娘算是得宠呢,还是不得宠呢?刘兴想得脑门儿都疼,也就丢开了。
反正,自己是下人,主子说啥就是啥。
如赵管事那般会揣摩上意,不还是说打就被打了一顿。
刘兴摇摇头,叫了范朝风的亲兵过来守着,就自去了飘香院,叫了飘香院的当家老鸨万妈妈过来。
这老鸨听说是太子麾下第一得力的范参将要人,便忙不迭地叫了几个有名门闺秀气质,善摆端庄自重谱儿的姐儿,想一般高门之人都好这口。
这飘香院一行就坐着有飘香院标记的马车,浩浩荡荡穿街而过,去往范朝风的府邸。
声势浩大,一时辉城的人等都知范参将排场大,大清早的就叫了飘香院四五个姐儿出台子。
太子刚用完早膳,听此妙闻,就把昨日里因为看了京中密信而生的闷气消了一半,带着人也往范朝风的府邸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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