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嗤笑:“这位姑娘又是哪里来的?你们晏家不聚怨气,不凝生魄,又哪来的不晴?这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不晴骂道:“你别把我和那种低等生物沦为一谈。”
花辞和晏非的神色都一变,只是花辞更为隐晦,而晏非则递了个指责的眼神过去,不晴大约是知道错了,低声道了歉。
花辞正是趁着这档口,纵身从高楼上跃了下去,在曲程程的尖叫声中没了身影。
06花辞从睡梦中醒来,她只觉嘴里一片血腥,还未来得及翻身下床那口血便喷吐而出,染了小片的床单。
她撑着身子缓了片刻,才艰难地下了床。
房内没有开灯,只靠着天边露白的光亮勉强行走着,她也不换了睡衣,只是随便从衣柜里抽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便摸索着开了房门出去了。
只是这几个动作,花辞浑身酸疼,脑门都疼出了汗,但即使如此,花辞仍旧忍着不适进了曲程程的屋内看了眼她的状况,见她睡得还算安稳才放下心来。
又下了楼,推开起居室的门,张瑶被惊醒,哑着嗓子问:“谁?”
花辞道:“你好好休息,等到白天就能和曲程程一道离开了。”
她说完,便将房门合上。
合门的刹那,手脱了力,门发出“乓”
地一声才关上,门框都震了一震。
花辞嘶了声,觉着意识逐渐在模糊,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上在外不停冒着红黑色的雾气,那是她救命的怨气,现在却纷纷抛她而去。
恍惚之间,只记得花爸爸穿着睡衣急匆匆地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再醒过来,花辞只觉身上软绵绵的,每一个毛孔都得到了舒展,惬意舒畅得很。
她尝试着睁开了眼,身上的酸疼感已经随着池中的水流而去。
这是一处暖潭,潭水沸腾,从潭面滚过了沸水的珠泡,但花辞似是未感到灼热,只是放松了身子,让自己沉沉地沉入潭底,四周有层淡光笼着,引得蛰伏在潭底的东西游了上来。
那是红色与黑色相绞的游丝,从花辞的七窍中游了进去。
本已经惨白得能看清肌肤下经脉走向的花辞也渐渐地恢复了红润,病态的白中终于有了点生人的气息。
花辞是早产出生,刚落地就进了重症病房,待了近一个月,将家中积蓄烧光也没挽回一条命。
花爸爸半百无奈之下带着花辞回了家,本来只能认了命打算等花辞咽下最后一口气再火葬了,可正是在这时,花爸爸不知怎么的,认识了同样半死不活的恨生,而正是恨生将花辞带到了这暖潭,捡回了花辞一条小命。
这暖潭底下究竟缚着什么,花辞不得而知,她不是没有好奇过几次三番沉入潭底,但却遍寻不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