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我觉得你们说的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当面揭发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把人敲晕了背后说坏话?心虚么?”
离离梗着脖子:“我不心虚!”
唐缈问她:“你怎么知道那些关于淳于扬的事?”
离离说:“我听说的。”
“听谁说的?”
“算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离离说,“我先前给格物联合会做过事,后来他们欺负我,给二百块钱就把我打发了!”
唐缈高高地吊起眉梢。
前文说过,他眉清目秀,但绝不是忠厚人的长相,而带着点儿狐狸似的风流狡黠。
离离一见他这模样就来气,喝道:“怎么着!”
“不怎么着。”
“不怎么着你拿眼睛斜我干什么!”
离离转身又把地上的铁棍子捡起来了。
捡棍子的时候,她注意到了姥姥的石棺材。
那棺材里已然不剩什么,黑色的长茧在众人无视的时候化作了一团黑絮,平平铺展,底下掩藏着一堆小小的灰烬。
那灰烬显然就是姥姥了。
唐碧映倒是活得明白,风云际会有过,平淡无波有过,忍辱偷生也有过,临了躲着死,还不需要人处理遗体,就这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去了。
“这是什么呀?”
离离问。
唐缈喊:“别碰!
!”
离离逆反心理重,别人越不让碰的东西,她偏要碰。
她用铁棒在黑絮里扒拉几下,然后不屑地说:“哼,什么都没有!”
唐缈猛地挺直了背,下巴绷紧——他已经起了杀心,碍于淳于扬昏迷在腿上,于是没动。
唐画则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也没动。
这时候,淳于扬发出了一丝轻微的呻吟,醒了。
他睁开眼,离开唐缈的膝盖坐起来,一边摸向剧痛的后脑,一边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伴随着他的动作,离离、司徒湖山和周纳德纷纷后退。
周纳德明明没说啥,却也立即退到了墙边,仿佛害怕他报复似的。
淳于扬看了看自己的手,见满掌血迹,正在干涸,便放下问:“谁?”
离离当然不肯开口,司徒湖山说:“我打的。”
淳于扬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问,似乎早料到要挨上这么一棍。
反倒是司徒湖山沉不住气:“淳于扬,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打你啊?”
淳于扬指着唐缈和唐画:“你打他们没有?”
司徒湖山否认。
“那就不用问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