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器叹了声:“当年那件事,我并没有参与,到底内情如何,不敢断言。
但如果想要为老侯爷洗脱罪名,光凭猜测,没有实质的证据可不行。
何不从那封通敌叛国的信下手?它现在应该还封在宫中的库房里,只要找人进去偷出来,或许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青峰道:“内宫之中守卫森严,库房岂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
“这个好办。”
徐器大手一挥,“我在锦衣卫里有相熟的小兄弟,能够找到机会进入存放案牍的库房。
我将此事交代给他们,应该能成。
不过这样一来,侯爷可就欠徐某一个人情了。”
他向来把利益得失计算得很清楚。
西北的事他跟裴延已经算两清了,这桩算是额外的帮忙,自然得讨要报酬。
他从来不干没有回报的事。
“侯爷说徐都督放心,只要此事能够办成,以后有需要侯爷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
徐器抱拳:“有侯爷这番话,徐某自然不敢不尽心去办。
若没有别的事,徐某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青峰见裴延没有留徐器的意思,便机灵地说道:“小的送都督。”
送了徐器回来,青峰进内间,对裴延说道:“当年的事就算跟他有关,他也会想办法把自己摘干净。
侯爷真的信他?”
裴延道:自然不信。
但线索已经中断了,如果真的能拿到当年父亲和兄长通敌叛国的信,也许上面能查出别的线索。
此外,也无别的法子可想。
青峰想起那些年在军中,侯爷为了不惹麻烦,甚至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一直背负着罪臣之子的枷锁。
直到弘治二十三年那场战役立下大功之后,他才敢说自己是谁。
“如果真的能将当年的案子翻过来,老侯爷和世子泉下有知,应该也会瞑目了。”
如今的靖远侯府能够在京城中站稳脚跟,全是依靠裴延的军功。
但裴家始终背着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裴延的父兄仍然葬在千里之外的流放之地,不得迁回裴氏宗祠。
裴延每每思及此,便不得安眠。
每逢佳节,看到家家户户得以团圆,更是如鲠在喉。
因此他不惜代价,与徐器这种小人合作,也要把当年的事继续追查下去。
至于安国公……裴延握了握拳头,他虽然死了,他的女儿也死了,但安国公府,要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裴家沉冤得雪的那日,便是安国公府覆灭之时。
沈潆看到不远处有个摊子挂着很多花灯,花灯底下飘着红纸条,就知道是在猜灯谜。
只不过这里猜灯谜的,很多都是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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