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连连叹息,也不敢看苏氏,飞快逃了。
苏氏更是生气,这一气非同小可,竟昏了过去。
杜知安微微一笑,命人“请大夫进来。”
他来,是带着大夫一起来的。
谭端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淡然,心里越发没底。
苏氏也算他的长辈,他会不会网开一面?大夫进来搭了搭脉,“无事,气急攻心。”
拿出银针来扎了几针,苏氏悠悠醒转。
“我后悔,我真后悔。”
苏氏掉下眼泪,“我肠子都快悔青了。”
白绫已缠上谭瑛的脖子,就快大功告成之时,谭大伯跌跌撞撞跑来了。
“大伯,我的嫁妆单子您那儿有一份,若我死了,请大伯把嫁妆收回,全部捐给谭家族学。”
谭瑛这话一出口,事情完全不同了。
自家母子不敢再附合傅家太夫人,眼睁睁看着谭瑛随着谭大伯逃离六安侯府。
之后,虽然伙同傅家太夫人报了谭瑛“病亡”
,还做为娘家认可了傅深“冲喜”
娶亲,可还是没有得谭瑛的全部嫁妆。
定府大街的铺子,谭瑛的金玉珠宝,傅家太夫人没给。
“这数千亩良田,足够夫人母子二人过活了。”
太夫人微笑说道“犬子青年丧妻,这些铺子和珠宝,便留给他做个念想。”
出卖了谭瑛,又没有拿到全部嫁妆,真是不值。
苏氏恨恨想道“为什么当年没有快刀斩乱麻,早早把谭瑛结果掉?如果她早早的死了,谭大伯来了也没用!”
后悔,真后悔,为什么没有早早下手?苏氏喃喃自语着,没过几天,药石无灵,去了。
杜知安含笑把受贿证据递给谭端,“节哀顺变。”
面前这人再怎么可恶,是阿瑛同父异母的弟弟,血缘至亲,要不了他的命。
姑丈只有他一个儿子,留着罢。
谭端急忙把证据拿在手中,细细看了看,然后投到火中烧毁了。
“大表哥,家母是病故的,病故的。”
谭端点头哈腰对杜知安说道。
姑丈怎会有这样的儿子,阿瑛怎会有这样的弟弟?杜知安摇了摇头,飘然离去。
晋国公府家大业大,人口众多,自然免不了会有几个纨绔子弟。
这个月,巧了,晋国公府连着有七八名子弟被御史弹劾,“强占民田”
、“强抢民女”
、“纵情声色”
、“留连青楼”
、“目无法纪”
,都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不消停。
晋国公蓝忠这日被召进宫去,皇帝亲自训了话,“卿须约束子侄,不可胡作非为。”
我这做皇帝的人还谨谨慎慎的,你这国公府舒服啊,子侄闲着没事做强抢民女,强占民田?“若有再犯,定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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