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前面轿车一个个的按喇叭,催促着前方车辆快行,可这些喇叭除了起到刺耳的功效,丝毫没有撼动那些压在马路上的“杀手们”
,红绿灯亮了一次又一次,车子排列的长度只增不减。
温与怜看了下手机,离七点半只剩不到十分钟了,如果前面车子再不动的话,他这次试用期的第一天就迟到,一定会破坏自己在周寻卿面前的形象,那么自己挽留前任的第一步就已经失败。
几乎是不假思索,他决定下车跑过去,现在车子堵的这么厉害,走路反倒比较保险。
温与怜结清了车费,下车开始长跑。
他小心地看着周围来往小车,循着空隙越过一排排绿树如茵,终于在七点三十的前五十秒到达了大厦底下。
接待他的还是昨天那位小姐,只是这次,这姑娘见到温与怜,笑容有种诡异的亲切,标准普通话说道:“温与怜先生是吗,周总让您去十一楼,直走最里面一个房间里找他。”
温与怜没听明白,问:“十一楼最里面的房间?”
前台道:“是的,您上了楼梯,直走就可以看到。”
尽管心里有点没把握能不能找到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温与怜还是乘坐电梯去了十一层。
十一层没有人,装修风格似乎是公司通用员工休息场所,休卧面对面,玻璃阻隔,一面是大厅公共休息室,里面沙发,酒台,书架都有;与之对面的则是酒店客房的隔间,有门牌号,但关着门,温与怜看不见里面的样子。
他走到最后一个房间,上面赫然两个大字——厕所。
再往里便没有了。
温与怜回头看看自己走过来的地方,又回头仔细看了眼上面的字,发现确实是厕所,而不是派出所。
他犹豫了一下,往左转了一步,进了男厕所。
里面好像没人,很安静,还有驱蚊香的味道,没有那么难闻。
要不要喊周寻卿的名字是当下他遇到的世纪难题。
第一,还没有几个人回来厕所找人,虽然说这可能是场乌龙,但是踏出那一步需要勇气;第二,万一周寻卿不在这里,而厕所又有其他人,那岂不是尴勒个世纪的大尬?想来想去,他决定不喊周寻卿的名字,然后潇洒地回头走出去!
“周——老板!”
温与怜平声温气,声音不大刚好在厕所较为封闭的空间里传开。
他喊完就后悔了,正打算吊着脖子离开,突然从最里面的隔间传出来一个声音。
“你来了。”
温与怜听到这声音皱了皱眉,往里循声过去,问:“怎么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周寻卿身体不舒服的声音他还是一下子就能听出来,绵软无力,有种被棉花能轻易闷死的感觉。
“肚子疼,你来迟了五分钟,带纸了吗?”
温与怜在口袋里找了找,掏出一包餐巾纸从底下门缝递给他。
“对不起,路上堵车。”
他说:“为什么肚子疼?”
他问完,嘴唇有点干,伸出舌头舔了舔。
从昨天周寻卿离开他家到现在,两人接触的范围仅限于那张床,要在自己身上找责任的话,温与怜想不出来。
总不该是自己受了他的罪孽之后,肚子疼的是攻?这是什么破逻辑……周寻卿在里面闷了好一会,才出声:“不小心喝了不干净的水,闹了一晚上了。”
一晚上!
温与怜急了,说:“怎么不去看医生,你——”
“没事,现在不疼了。”
周寻卿推开门,从里面走出来,嘴唇起了点白皮,脸颊的颧骨也有些青,眼尾稍稍有些黑,看来昨天晚上估计是疼了一宿没睡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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