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翎回想起晚上的同学会,有些胖的班长拉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话,最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叹息着和施翎说:“我们应该多参加一些这样的聚会,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记住过往,不至于遗忘。”
遗忘不好吗?施翎不知道。
只是此时此刻,施翎并不想记得。
施翎打了个哈欠,重新窝回枕头里,希望这一觉可以直接天亮,梦里别再被其他东西缠住了。
付柏醒来时依旧不甚清醒,捂着头缓了好一阵,记忆才慢慢回笼。
紧接着付柏蹭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如果他没记错这里应该是施翎的家,他还记着施翎把自己带进门,结果自己就趴地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施翎这一晚睡在哪里,不过显而易见没和自己睡一张床,付柏有些遗憾,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付柏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想去试着捕捉落单的小松鼠,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施翎,一定是与平日里看到的冷静不同,甚至还带着可爱的意味。
高中时候的施翎偶尔会趴在桌子上补觉,乖乖的样子偶尔还缩一下鼻子,付柏总是会课间挤走原来的同桌,蹭到施翎边上偷偷看他睡觉,看着就想摸一把施翎的脑袋。
付柏只是想想就有些按捺不住,心里头痒痒的,像是奶猫爪子一下下的挠自己,颇有几分期待。
只是在公寓里转了好几圈,付柏傻眼了——除了他自己再没别人。
客厅桌子正中间摆着一张纸条:走时关好门。
付柏拿起纸条,摸了摸字迹,一共只有五个字加一个标点,付柏却看的舍不得松手,脸上突然浮现出诡异的笑容,过了好一会儿又将纸条规规矩矩的叠好,十分认真的将纸条收在了钱包夹里。
这个笑没在脸上挂多久,付柏有些发蔫——他开始想施翎前一晚去了哪了。
这么一晚上,施翎去哪睡的?昨晚的时间不早,按照施翎的性格不会去打扰父母。
付柏有些害怕,亦有些不安。
重逢之后他总是想当然的以为会好起来,甚至都没有问施翎是否单身,万一他有了心上人自己又该如何?如果有一天施翎身边出现了陌生人,和施翎亲密无间,也许那人比自己好上许多倍。
付柏不敢多想,如今的他没有立场与资格过问施翎的事情。
重新回到卧室的付柏,一眼看到的就是床头的那杯水,付柏端起来看了一阵,又摸了摸杯子,最后慢吞吞的喝完,还不忘回味一下。
这不像是喝了白水,倒像是喝了什么百年藏酒。
付柏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了回温的趋势。
茶几上是施翎留给他的字条,床头摆着的是施翎给他倒的水,至少这就证明施翎还是关心他的。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付柏好似老木逢春,突然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前路又开始明朗起来。
付柏在施翎的公寓里左转转右瞧瞧,在看到衣柜时付柏鬼使神差的靠近一步,单手放在门把手上,心脏噗通噗通地剧烈跳动。
像是要做坏事一样的不安。
付柏深吸一口气,一把拉开衣柜的门——入眼尽是些单调的服装风格——多以黑白灰或简单的色调为主。
不难看出主人平日里内敛的性格,倒是真的符合施翎的爱好与习惯。
手指拨过悬挂整齐的衬衫,付柏有些不舍得缩回手,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付柏脸稍微泛红,微微颤抖着手拿出了最角落的一件衬衫,捧在手里。
付柏慢慢的低头,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又深深地嗅了嗅,最后把衬衫用力的抱在怀里。
他偷了一件施翎的衬衫,白底蓝边,有着淡淡皂粉的清香。
付柏忍了又忍,可他实在忍不住了,这里满是施翎的味道。
只有这样付柏才能被勉强安抚,会觉得安全,不会躁动不安,虽然仍旧是冰山一角。
视线扫到衣柜下面的抽屉,付柏的手停在那里,半晌后缩了回来——那里怕是施翎的私物,付柏只要想想脸就有发红的趋势。
他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去偷内裤,虽然他真的认真考虑过。
又去床上滚了两圈的付柏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把施翎扑倒在床上啃一啃。
强压了很久,付柏终于压住了胸腔里的欲望。
接到郑然电话时付柏正依依不舍的关门离开,这会儿一手抱着衬衫,一手接着电话,付柏有些不虞,觉得郑然打扰了他享受的心情,接电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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