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结束之后,皇贵妃举办了一场宫宴,邀请众官眷参加,目的是为了给运河筹款。
大家都知道这场宴会的目的,但又不敢不去。
现在不去,是逃过一劫了,下一次只会出血出得更狠。
可她们又知道,这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所以在去参加宫宴之前,各府的夫人们之间都互相通了气,捐个不大不小的数字,不至于让他们一下子就捉襟见肘,也不至于面上不好看。
这场宫宴,宋瑶竹也去了,毕竟让别人出血的热闹,她还是很想参加的。
宫宴当天,谢离危这个“无事佬”
陪着她一起进宫赴宴。
二人穿着宫装,一披着银狐斗篷,一着黑熊大氅,远远看上去一对壁人。
想想两年前,宋瑶竹才嫁给逍遥王的时候,她们都怀着看好戏的心态,私下打赌这位王妃能活多久。
如今,逍遥王对王妃情根深种,遣散后院,专宠她一人,这是多少夫人们的梦想啊!
试问这世上的女子,哪个不希望丈夫只爱自己?
看看这位逍遥王妃的日子,上没有公婆给她找气受,下没有小妾姨娘作妖。
和两年前初见时比起来,这位逍遥王妃圆润丰腴了不少,一双杏眼满是星光,看着就是不曾吃苦的人。
“这日子还是人自己过出来的,换成旁人嫁给逍遥王,怕是拿捏不住呢。”
“是啊是啊,哎,不过王妃真有这样的本事,嫁给谁都一样,她照样能过得风生水起的。”
宋瑶竹是没听到她们的闲聊,不然肯定会吐槽,她上辈子把自己过死了呢。
纵使自己有再好的手段,也要遇到良人才行啊。
皇贵妃卢英红携带后妃到场,众人行礼后落座。
“今年的云州旱灾大家有目共睹,之前赈灾粮的事情,也多亏了大家仗义疏财,这才有了云州的今日。
今日我以茶代酒,谢谢诸位。”
大家也是没想到卢英红都不带打个旋儿问话的,就这么直白白地将今日的目的说出来,也不觉得难为情吗?
卢英红得了这个差事就觉得不好做,无论她说什么,这些官眷们都得记恨上她,毕竟这可是伸手往人家兜里掏银子啊!
直接将目的说出来之后,卢英红就以自己为表率,拿出了一套镶红宝石的纯金头面。
众人明白了,她们的捐款最高就是这套头面的价值。
卢英红身边的宫婢太监拿着托盘往下走去,不少夫人小姐都将自己身上戴着的名贵首饰摘了下来。
到宋瑶竹的时候,她笑了笑,然后从袖子里掏出几张纸放到托盘上。
离得远的人想,这不会是几千两吧?
马上要过年了,这么大出血不好吧?
太监不识字,但也看的出来这不是银票。
等他们转了一圈后,将东西呈到皇贵妃面前,那一叠纸在一堆金玉里十分地打眼。
卢英红拿起纸看了看,脸色发僵。
“逍遥王妃,本宫今日举办这宫宴是为了给江州至云州的运河筹款,你这是何意?”
她将那沓纸拍在案上,像是准备发作宋瑶竹,杀鸡儆猴。
宋瑶竹不慌不忙地看向卢英红,对上她的视线,她的唇角勾出一个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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