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穿云裂石(9)小满哥伏低身子,看着面前的东西,目光如同尖锥,摆出攻击的姿态,却并不扑上去。
它面前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一个大石块。
以我对它的了解,小满哥这么训练有素的狗,平时懒得动一下,只有在看到敌人的时候,才会展现出非同一般的攻击性。
我问:“这石头哪里来的?”
他们开始三言两语地讲述,那个跟踪林其中的弟兄,一直走到了山里的一座破庙旁,看到林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他又出来,脚下推出几个石块,手中拿着庙里的破铁锹,将石块埋在了树下。
林其中走远后,那弟兄再刨土挖出了一块,带给我们。
我把这个大石头翻了个面,又翻回来。
这原本是一个石器,不过做工挺拙劣,表面也粗糙,只能勉强看出原来有个规则的形状。
既不是钥匙,也不是机括,更没有刻上文字,这东西对林其中很重要吗?我寻思着是不是要把石头砸开,也许里面有宝贝。
再看向闷油瓶,他对我点了点头。
于是队伍里的人轮流搬着这块石头,从山脚一路走了回来。
张海藻半信半疑的,“叫我们做体力活?”
我答道:“很快就是脑力活了。”
我在旅店附近找一家五金店,租了切割机。
石块摆在路边,被机器一点点切开,那噪音震耳欲聋,引来不少目光,小满哥都躲去了老远。
所幸民风淳朴,没人跳出来骂我们噪音大。
石材的硬度太大,切到一半,切割机就咔咔停住,再也转不动,报废了,重启也没用。
张海客欲言又止地看看我,我看了回去,“我没带那么多钱,你们管财务的是哪个?”
只好把钱赔给人家。
石头已经切了一半的口,没法像西瓜一样掰开。
不过可以砸,闷油瓶把它搬到旅店,爬上三楼,向院子里一扔。
我们已经清过场了,那石头被摔得粉身碎骨,石子飞向四面。
我们这群人还没来得及走上一步,小满哥就箭步冲去,快得像闪电一样,张嘴咬住了什么东西。
随后它把嘴里的东西往地上一吐,坐在地上,懒散地抬起头,甩了甩舌头。
它咬的不是石头。
因为我们所有人看到,地上流着少量不知名的黏稠液体,某种生物体的胚胎被咬成了碎块。
石中蛇卵,和在广西见到的是同一种东西。
不过,这个石头比上次的大多了,里面的东西也大多了,不可能再被误认为虫子。
我心道,恐怕其他的石块里也装着这种蛇。
那丝刺激小满哥的微弱气息,就是从蛇卵发散出来,这八成是黑飞子体内的蛇种。
且不说黑飞子的制造手段是什么,只要蛇群一多,黑飞子的数量肯定少不了。
我恍然想通了一件事,如果银川的蛇矿以胚胎形式封在石中,和死物没什么两样,那么闷油瓶的听力再敏锐也察觉不出来。
就像我不能对付黑飞子那样,这一招,实在高明。
我小声问闷油瓶:“这种气味,你辨别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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