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
我是你姐,你却在背地里举报我?”
她甚至忘记了此刻身处的诡异境地,凭着灯灭前对妹妹站位的记忆,扑上去就勒住了她的脖子。
于洋子的脖子被姐姐于沁勒住了,她想当然地以为自己会如那童声预言般死去,便也跟着挣扎叫喊:“我知道裘菲在学生中卖一种‘漂亮药’,其实就是贩毒!”
裘菲神经本就高度紧绷,听到自己的名字,犹如被死神点了名般,立即喊了起来:“彭艺璇杀了一个叫姚媱的女生,她是我们的初中同学!”
这是狗咬狗的疯狂现场,为求自保,每个人都不惜去揭开别人的华美裘皮,展露丑陋的虱子与血淋淋的伤口。
彭艺璇不比别的姑娘已经怕得胡言乱语,甚至隐隐觉得这事儿有趣。
即使被点了名,她也慢条斯理:“我那只是故意伤害,当时姚媱并没有死,陆薇薇才是第一个提出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人。”
一片混乱中,一直没有吭声的陆薇薇突然倒了下去。
电来了。
可能是外头的肖谷老师启动了合闸开关,全船又恢复了供电。
姑娘们发现,倒在地上的陆薇薇脸色煞白,汗水淋漓,她呼吸又深又快,四肢也不断抽搐,犹如过了电一般。
短暂的停电之后,被关在储物室里的谢岚山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听见了尖叫声,即使相距甚远,这些女孩子齐声发出的分贝也不容小觑。
谢岚山被关了一整天,渴得口干舌燥,饿得眼冒金星,也没人来送个饭、递个水,好像完全被那群女孩子忘在了这个狭仄拥挤的角落里。
然而此刻,他担心外头出了什么事,就把自己这点不痛快全抛在了脑后——尽管那些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心眼又坏,但到底都是未成年,他客观上不能、主观上也不想跟这些丫头们计较。
他想找个铁丝之类的东西撬开他的手铐,结果却在一通翻找后,发现了藏在隐秘处的几大包奇怪的颗粒。
形状像是大颗粒的海盐,颜色是紫红的。
多年缉毒卧底的生涯令谢岚山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他冷汗骤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戒备地凸立起来,这是冰毒提纯物,红冰。
难怪那晚上他遇见的常明慌慌张张、鬼鬼祟祟的,就是要藏这东西?谢岚山稍一琢磨,常明肯定借着给彭家少爷看船的便捷干起了毒品买卖。
毕竟游艇贩毒,隐蔽性强,谁会想到价值几亿的游艇竟是藏毒之地呢,这当然是最好的掩护。
“有人吗?来个人开门,让我出去!”
情形越发扑朔与危险了,谢岚山开始砸门。
他双手被铐,行动很不方便,但无论如何他必须出去。
又砸又喊了七八分钟,终于引来了一个人。
邹若棋听从彭艺璇的安排把谢岚山诓进了储物间,本就内疚,眼下船上真死了人,她就愈发不安了。
她战战兢兢地摸索至游艇底舱尾部的储物室前,又小心翼翼地问出一句:“你真的是警察吗?”
“我真的是警察。”
谢岚山一见对方这般忸怩吞吐的模样,立即意识到确有事情发生,他透过门上的小窗问:“是不是船上发生什么了?”
邹若棋依然害怕,不敢靠近,只站在远处说:“开船的常叔死了。”
谢岚山愣了一愣:“常明死了?怎么死的?”
发现红冰之后,他原本担心常明这个毒贩子会对这些女孩不利,倒没想到最危险的人物居然第一个就死了。
邹若棋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哭腔:“他的胸口被人刺了一刀,伏在舵盘上就死了,姑娘们都吓坏了”
谢岚山诧异:“一刀毙命?”
邹若棋点头:“确实只有心脏处一处刀伤。”
谢岚山感到费解,常明是当过兵的,单凭他这块头与身手,全船的女人一拥而上都干不倒他,居然还能当胸给他一刀?何况昨夜里他在驾驶舱附近的客厅里睡觉,没听见一点打斗的异响,就算是他谢岚山,要悄无声息地伏击常明也不容易。
想了想,谢岚山又问:“现在没人开船了,你们能跟外界联系上吗?”
邹若棋摇头:“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通讯设备都故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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