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坤摇着头,眉头深锁,他把手上快要捏破的纸给岁羡荣看道:“祖母,不是这样的。
父亲娶了母亲待她很好,我虽不是日日在父母跟前尽孝,父母之间的情意,孙儿能感受到的,否则母亲也不会在父亲猝死之后不顾还在病中的身子,带着人悄悄赶去漠北了。”
只可惜没来得及到漠北,魏长坤的母亲史苍云也因疾病死在了途中。
岁羡荣白而臃肿的手指抓着膝盖上的衣摆,呼吸因史苍云的事而变得急促,随即恢复如常。
岁羡荣语气平稳道:“长坤,你到底想问祖母什么?”
魏长坤把纸抚平了,放到岁羡荣面前,道:“祖母可知道,父亲当年是带病出征的,卷宗我看过了,军医留存的药方里,并没有这些药,而父亲实际上吃的药里边,是有这些药的。”
魏长坤把手指头放在了麝香、淫羊藿这类药上。
岁羡荣虽然不懂药理,到底是活了这么多年,某些药物,她还是明白有什么作用的。
她惊讶地问道:“你父亲怎会吃这个药?”
魏长坤还道:“我特地请了信任的大夫来问,这些药并非有壮阳之效,反而是治肾病的。”
也就是说,魏北望那个时候,是不适合行房的。
除非他不顾身体强行要行房,所以才猝死。
岁羡荣动摇了,每个字都被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卷宗,似乎不是那么可信了。
魏长坤又把纸翻了一面,指了“淫羊藿、枸杞子、甘草、仙茅”
等药名,他很肯定地告诉岁羡荣道:“祖母,这些都是催情的药,出自那女人的木簪之上。”
很明显是有人陷害了。
岁羡荣道:“你母亲肯定是知道他的病,一定是知道的,一定的……”
她渐渐回忆起来,十年前儿子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史苍云确实哭的厉害,恨不得奔赴沙场,却终究是抛不下家宅子嗣,但某些还未被证实的传闻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激得史苍云居然瞒着人赶去了漠北。
岁羡荣喃喃道:“苍云为何不同我说呢……”
魏长坤补了一句:“那时候您还病着,母亲怕是不忍告诉您罢。”
史苍云不仅不忍告诉岁羡荣,她谁都没说,并且封锁了内宅,不许这种没被证实的消息传回来,扰乱了上下的心。
魏长坤那时候也是被瞒的死死的,直到母亲出事了,父亲的事情几乎尘埃落定了,他才被祖母从卫所里召回来奔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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