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九卿忽然愣住。
他不晓得他犯得什么疯,他只想要那极品玉,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否则也不会摘了绣球,做那陌生女子的未婚夫。
师父常教他,为贼之道,最忌动情,贪嗔痴恨爱欲怜,样样皆可要人命。
所以这第一课,教的就是铁石心肠。
他学会了从一耄耋妇人手中,骗走了赎回赌钱儿子的救命钱。
他挣扎过,痛苦过,最后在陌生妇人与养他长大的师父间,选择了后者。
这么多年来,真正做到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心里头只挂着一个师父,再无二人。
即便他后来知晓,最后师父还了那妇人钱。
所以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不应该早早要到想要的东西,抽身离开?
师父还在等着这块玉救人性命……
“你说什么!
?”
元绣转过身,盯着他,“你再说一遍。”
“我说不,元小姐。”
九卿盯着眼前的人上下扫视了一眼,松了口气,反正他又不是男人,怕什么。
“你说的碰不得人,只限于男人吧?可我方才碰着你,你却没有发病,这不也很能说明什么?”
元绣心里惶惶地没有底,“说明什么?这能说明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些年来她心底里的心结非但没有解开,还随着那些噩梦,愈演愈烈,到现在已经是连男人都不能碰了。
那么刚才,如何解释?
“说明,我是特殊的。
元小姐,你不用怕我。”
九卿说着,上前迈进了一大步,他挑起眉,淡淡地笑的很好看,像春风一样吹进元绣的心里。
“你看,我不会伤害你。”
他抬起了手,极为缓慢地落下,指间轻轻搭在肩膀的衣裳上,再渐渐放松的将自身的重量压上去,到最后握住了元绣的肩头。
九卿歪了一下脑袋,有点无辜地看着她,努着嘴仿佛在说你瞧,我碰到你了。
元绣抖了一下肩膀,掀开九卿,整个人倒退两步贴在围栏上,冷冷地说,“随你,都随你,别碰我就好。”
明明说的气势如虹,可脸却总看着江面,仿佛那儿有什么瑰丽美景勾着她难以释怀。
“你在看什么?”
九卿盯着元绣的侧脸,如是问。
“江,景,人。”
“哦。”
九卿继续盯,“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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