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一提起这个名字就犯恶心,电话接通后,她直接开门见山,“看到微信了吧?你是个商人,关于赔偿的问题应该比我更懂才是。”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那你想怎么样?”
“呵。”
桑榆神情冷漠,轻笑了一声,想起昨晚收到的微信,她垂眸,“你知道顾青时一个小时的拍摄值多少钱吗?”
轻微脑震荡属于轻微伤,而在这个赔偿标准中,除去医疗费、护理费等费用,还有一项误工费。
“你这是要讹我?”
“讹你?讹你钱吗?钱这种东西,我不缺,她也不缺,就我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大概是你比较缺。”
陈瑞凯的家境算小康,他那个小公司是和另一个朋友一起开的,为了扩大规模,他现有的流动资金少的可怜。
“所以,你这是要来羞辱我?”
“抱歉,我比你高尚多了,干不来这种事。”
不知何时,她说话的口吻也渐渐染上了顾青时的味道了,“陈瑞凯,到底是认识一场,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挂掉电话后,桑榆站在楼梯间的过道口吹了许久的风,才走进病房。
顾青时还在睡,大约是难受,眉头皱的格外紧。
桑榆盯着她看了会,才伸手在她眉间捋了捋,直到她的眉头舒展开来。
病房的气味并不好闻,桑榆呆的有点难受,她往嘴里扔了一颗话梅,酸酸甜甜的味道总算冲散了涌到喉咙间的那股恶心。
桑榆皱了皱眉,吐了核,又往嘴里扔了一颗,抬头时,余光扫到病房里一个小男孩正看着她。
这个小男孩是外床病人的孙子,大约四五岁的模样,头顶剪了个桃心,穿着一身红色福字的绸子衣服,白白胖胖的就像年画上的福娃。
桑榆对着他笑了一下,拿出那包话梅在他眼前晃了晃,“要吃吗?”
小男孩点了下头,又看了看一旁的大人。
旁边的大人许是小男孩的妈妈,神情十分温和,朝桑榆歉意地笑了笑,又朝小男孩点了点头,“记得谢谢阿姨。”
小男孩立马一扭一扭地跑了过来,桑榆从里面先拿了一颗给他,“有点酸酸哟。”
小男孩眨了下眼,没伸手来接,而是对着她张了张嘴,桑榆觉得特别可爱,蹲下来,把话梅喂给了他。
“哈哈,阿姨就说酸了吧。”
小男孩一含着话梅,脸就皱成了包子,桑榆把手放在他嘴边,“快吐了。”
小男孩没有吐,漾了漾头又眯着眼咀嚼着。
“他能吃酸,没事的。”
小男孩的妈妈一直瞧着这边,见此朝桑榆笑道。
“他可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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