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云忽地站定,看着这厢要笑不笑憋得辛苦的曲同音,嘴角僵硬得直犯抽抽。
这时曲同音忽然恢复正经模样,徐靖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三个宦官迈着碎步朝他们走来。
“曲大人,皇上有请。”
“曲卿,你和怀敬王交情如何?”
皇帝音云番外(接上)曲同音色心色胆都有,奈何他挖空心思几乎将华夏三千年有的没的情诗诵个遍,徐靖云就是不为所动,莫不是这人又反悔?眼看日暮黄昏,桌上的案卷换了一批又一批,曲同音不得不怀疑自己自作多情会错了意,喜事与斜阳算是一道黄透了。
徐靖云其实不置可否,只左右打太极就是不应答关键点。
他非情窦未开的小少年,曲同音弦外之音不说自明。
一来他觍不下脸大白天行乐,二来对自己那点不同常人的癖好心虚,万一露了怯没脸再见曲同音,三来担心被人非议,他自认没有王爷那份把断袖断得光明正大的魄力。
最重要的是第四点,这一去不发生什么是不可能的,可曲府高堂在上,即便蒙住头不要脸他也不敢造次。
另外倒有个折中的法子,便是去自家府上,可转念他又汗颜了,御下无方家门不幸,隔天府里的家丁铁定将他与男子同宿的事往外传。
徐靖云就这么在诗词当中度过无比纠结的一整日。
曲同音心中坚定的英雄气终于荡然无存,好似暴晒一整日极度缺水的花朵,蔫头耷脑的,颓然然闷不吭声地往府外走。
徐靖云仍未思量个万全出来,见他要走,心里一着急便叫住,“等等…”
吊着他当猴耍好玩?曲同音漠然转身,冷冷看着他,到底没忍心把那句气话说出口。
“令尊大人、这个时辰睡下了吧?”
徐靖云赧赧,接着问道。
曲同音稍一愣,双眸登时晶亮,眉飞色舞地冲到他面前,“搞半天是为这个!
我爹绝对是史上最开明的爹,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
徐靖云愈发色赧,“你还没回答我…”
“这可说不准,”
曲同音如实道,“他老人家作息时间全凭心情。
再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的担心未免多余了。”
徐靖云无言以对,微垂着眼游移不决。
话讲到这,徐靖云已无法回避,曲同音趁机把话挑明,无比的正色,道,“我不愿诓你,我爹也正如我所说,从不过问我的私事。
我的心意自不必多言,你若对我存有那份心,其他的事都无关紧要,若没有,就当你我今日未曾见过,往后一切如旧。”
徐靖云的一副心肠虽然通而不畅却笔直到底,哪比得过曲同音弯弯绕绕的心思,面对这番不是即非的抉择,一张脸苦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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