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伯,这么晚还不收摊啊?这天儿怕是有点影响生意吧。”
冷不丁,心心念念的声音在站台外侧响起。
周泽楷一惊,循声找去,才发现叶修正蹲在站台外一个叶编物小摊前跟人搭讪。
那老伯估计也是为躲雨才把摊摆到这里来的,红蓝相间的编织袋上码着各色叶编小物,公交站台台檐小,遮不尽檐外风雨,偶有雨珠溅到上面,倒给撑不了多久就会枯黄的死物添了几分鲜活灵动。
“雨下得太大,走不动啊!
想直接搭公交回去,但大雨天人挤人,这一摊子东西带着非得被赶下来不可。
只能多卖一点是一点喽!”
叶修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您是赶城乡公交吧?这不马上就是最后一班了吗?”
话音刚落,远处响起城乡公交车的到站提示音,红色的滚动站名在水雾彼端若隐若现,车轮激起的涟漪顺着路边积水一圈圈荡过来——是末班车到站了。
叶修身子又往前倾了倾,伸手拿起一个棕榈蚂蚱,笑着把玩道:“别说,这么多年没见着了,还挺有意思的。
老伯你就面前这些了吧?要不给我个袋子都给我包起来?”
周泽楷离得近,连人话尾那点笑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人站在另一端的广告牌后面,受角度限制只能看到叶修蹲在地上举着蚂蚱的背影,但光听话就能想象出那人笑得微眯的眼、勾起的唇角、还有懒懒托着蚂蚱的修长手指——就和初见时那抹橙花香一样清爽又勾人。
这不是他假玫瑰棕榈叶编的再好,终究也只是假玫瑰,茎上少了能把人扎醒的刺,连皮肉都刺不穿,更何谈伤筋动骨颠倒神魂。
周泽楷把玫瑰和诊断单都收起来,直直看进oga眼睛:“我要的不是这个。”
话说得跟打哑谜似的,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弦外之音谁会不懂。
叶修将脸上的笑意收敛三分,把视线挪向站台外:“这雨下得还真大。”
青年犟在原地,没说话,仍用眼神追着要一个答复。
叶修饶有兴致地盯了半天雨,才淡声道:“都说雨是无根水,我看周先生您这兴趣也来得无凭无据。
我们只是在信息素上需要彼此而已,能用做解决的事,就不要再谈感情了。”
“当然,您如果只是想收一个附庸您的oga,那就当我没说。”
前一秒还云淡风轻的律师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从你把我当普通oga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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