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鱼淼回过一点儿神,抬头迷惘地看他:“为什么道歉?”
喉结微滚,谢梓洲抿了抿唇说:“让你难过了,对不起。”
道歉的是让她难过,而非撕毁情书。
鱼淼脑内的齿轮迟缓地转了转,听懂了他是在说昨天下午情书那件事。
被刚刚的生死一线刺激,她差点儿忘了跟自己还在因为这件事儿跟谢梓洲闹绝交。
这会儿她心思也不在这上面,没去探究他这句道歉里的深意,头垂下去,埋在他怀里晃了晃,呼出的热气穿透薄薄的衣料洒在他身上:“没关系。”
“还有,”
谢梓洲另一只手贴在她后背,掌心温度滚烫,嗓音哑涩,几乎飘进尘埃里,“对不起,害你差点出事。”
少年身上的味道和温度,仿佛在她周围筑起城墙,令人安心。
鱼淼莫名地有些贪恋这股味道——她和谢梓洲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肢体接触,从来都只在他车后座,或是并肩稍近的时候,闻到过他身上淡淡的气息。
从来不知,这股味道会这么让人上瘾。
她没喝过酒,不知道这种脑子有点儿无法思考的、晕晕乎乎但又深知自己很清醒,深知还能清醒地听见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的感觉,是否就是所谓的“醉”
。
思绪仿佛掉进了柔软的海里,浪潮裹着她在无边无际的海里飘摇,时而往下沉溺,时而浮起沐光。
鱼淼感觉自己懂得了点儿什么,但又没太看得通透。
她良久没有说话。
谢梓洲呼吸愈发沉重,抱着她越来越紧:“秒秒……对不起。”
大概是不太舒服,少女终于动了动,将他的拥抱挣松了些。
犹犹豫豫地,她垂着的手臂抬起,带着迟疑抓住了他腰间的衣料。
谢梓洲一顿。
腰腹的肌肉不自觉绷起。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
鱼淼声音闷闷的,含着微妙的小情绪,对他的第二次道歉感到不满,“你害我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谢梓洲勾了勾唇,低声顺着她:“好,不说。”
好半天,鱼淼才算真的缓过劲儿来了,这个时间早已经过了饭点,谢梓洲问她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伤到,鱼淼摇了摇头,头皮的拉拽疼痛也基本消退了,就是去碰的话还是会有些疼,这个她就没跟谢梓洲说了,心想自己回家养两天就行了。
出了花园,谢梓洲往老房区走,鱼淼一把抓住他,警觉问:“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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