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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落?”
思夏闷头道,“我不过是在这府上住着的外人,哪儿敢发落他的人?”
思夏姓谌,不姓张。
她娘生她时难产,她才初临人世,她娘便魂归奈何。
长到三岁时,做京官的父亲被贬到了太原任县令,她也被带去了太原,长到五岁时,父亲因病离世了。
那时她太小,父亲的后事是官府帮着料理的,就葬在了太原。
那时她打算长大后再回长安,让父亲母亲合葬。
可父亲下葬后十几日,京里来了人,要接她去纯安公主府。
寄人篱下,还是寄在从没听父亲提起过的长公主家中,她又惊又怕。
唯一的期望就是待她稍微大一些了求长公主让她回太原。
然而,这一住就是九年。
长公主的独子张思远,比思夏年长几岁,思夏不便呼其名,便唤他一声兄长。
三年前,长公主薨了。
张思远给他娘守了三年孝,除服后便搬回了张家宅院。
公主是天家人,公主府自然是天家之地,长公主不在了,张思远没有再住公主府的理由,所以今年暮春时就搬来了郧国公府。
那时,她想开口说离开,只因张思远病着,且神情低落,她放心不下,这才没将离开的话蹦出嘴边。
她想等他娶了妻,有可心的人照看他再说这话,谁知这事一等,弄得她自己心堵了。
思夏自嘲地想:这不就是别人嘴里“缠着阿郎不放”
的事实吗?
她每日老老实实待着都能生出这种话来,再住下去,指不定还有什么难听的说法!
又不是没有地方住,何必在这里遭人白眼。
思夏道:“如今我和他都大了,他也该娶妻了,我这个外人在这里住着,被人指指点点,自己还没理,搬出去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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