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他们的谈话:“你们是说……我还要上学?”
宋琪说:“哎呀,小昭,你这才多大呀,刚22大学都没毕业,不上课你干嘛去呀?”
我觉得很新鲜,甚至有些激动。
“那我要赶紧好起来”
江淮远笑了笑,揉着我的头发:“小昭没必要这么急”
等江淮远去检查病人状况的时候,宋琪给我拿了一件外套,朝我挤挤眼:“想不想趁淮远不注意去吃点好吃的?”
我说:“好啊,走”
其实我刚喝完奶茶,已经撑得差不多了,但我想偷偷溜出去玩——虽然腿都不利索。
我揣了一把奶糖放在口袋里,边走边剥,这奶糖不错,软糯可口。
宋琪带我围着医院转了一圈,我走得满头大汗,宋琪走得慢悠悠的,双手抱着后脑,我走一步他走一步,也不来扶我。
“你还记得多少?”
他漫不经心地问我。
我说:“我要说我全都不记得了,你信么?”
“我信啊,”
他瞟了我一眼,说,“忘了是好事……爱上一个爱你的,总比爱一个不爱你的人强,也总比自甘堕落要强”
我依然在一步一步地走着,听得一头雾水,问:“我怎么感觉这事挺复杂的?”
宋琪笑了笑,敲了一下我的头,说:“这世上最复杂的就是你自己了,鬼心思还多”
走了一段,宋琪又说:“小昭,有些事,有些人,是必须要忘记的,你还是跟淮远好好过吧”
康复治疗用了大半个月,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能跑能跳,但还是虚弱。
江淮远向医院请了假,要带我回家,宋琪开车接我们,遇上国庆节,路上塞车,车开得很慢。
我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拿着江淮远的手机听歌,男歌手的声线很慵懒,流淌的歌声像三月暖阳的午后般温暖动人,我跟着轻轻哼唱。
江淮远看着我,往我身边坐近了点,搂着我,拿下我一边的耳机放进自己耳朵里,跟着我一起听歌。
“小昭,以前没发现你哼的还挺好听哈”
宋琪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什么时候跟你七哥去ktv吼一嗓子”
江淮远笑着说:“老宋,你就得了吧,还吼一嗓子,你那歌喉吓得多少姑娘躲着你啊?”
周围是密密麻麻的车流,此起彼伏的刺耳喇叭声,还有闪着耀眼红光的尾灯,能看见的旁边的车牌不断变换,有人开着车见缝插针挤进来,有的人换了车道驶了出去,脑里我滚入车底的一幕像被剪辑了的老胶片的电影,缓慢上映,恐惧如潮水袭来,我渐渐觉得喘不上气,不由自主地抓着裤子下摆。
“怎么了?”
江淮远感知到了我的不对劲,把我搂紧了些,掰着我的手指握在手里,“小昭,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怎么了?”
“我……”
我一时不知道应该看哪里,四周都是重影,有些想吐,像被人当着胸口狠狠揍了一拳,“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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