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向杨明顺问起城外少妇和丫鬟离奇失踪的事件。
杨明顺本来就是爱传播奇闻轶事的主,正愁着没人聊这事,见督公居然一反常态关心起这事,忙不迭把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都说了个遍。
有人说,那个少妇甄氏没出嫁前就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居,两人早就私定终身。
只是因为那邻居贫穷,甄氏父母坚决不答应,所以将她嫁到了城南程家。
这一次甄氏失踪,说不定就是和邻居旧情复燃私奔去了。
也有人说,甄氏入程家三年多还没有身孕,其丈夫心怀不满,便趁着她和丫鬟外出的时候下了黑手,事后还假装伤心欲绝。
“还有人说,是丫鬟勾结了情郎想要抢夺甄氏的珠宝首饰,遭到反抗后将她杀了,然后两人逃之夭夭……”
“行了,都是些没有依据的猜测。
等会下午去一趟顺天府,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怀越休息了一会儿,见太医局那边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有新的消息传来,便带着杨明顺又出了御马监,准备去昭德宫见见荣贵妃,然后再回西厂。
轿子行至北花房附近,杨明顺隔着老远就望到了熟悉的身影,笑嘻嘻招呼了一声:“金司药!”
江怀越在轿中听到了,便叫停了下来。
才出轿子,金玉音抱着一束碧绿枝叶从花房那边过来,到了近前落落大方地朝他行礼:“江督主,倒是好巧,又见面了。”
她还是一身湖蓝色鹭鸶补子女官服,领口袖口露出雪白无瑕的绸边,乌黑的纱帽笼住了青丝,两侧垂下泠泠飒飒珠玉莹然。
江怀越往她怀中望了一眼:“这是什么?”
金玉音拈起枝叶间的一枚深紫色果实,递到他面前:“丁香果,您闻闻?”
他低下眉睫,只扫视一遍,摇了摇头:“是入药用的吗?我闻不惯那味道。”
“您说对了。”
金玉音抿唇微笑,皓腕一转便收回了丁香果,“没想到督公冷峻如此,竟然也怕喝药。”
江怀越一蹙眉:“我何曾说怕喝药了?只是不喜欢这果实的味道而已……”
金玉音会心点头,大有了然于胸的淡定从容,眼眸里却又流露一丝捉弄玩笑:“督公别生气,我只是看您总是冷若冰霜,想说笑解闷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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