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就这么过了,沈钰长长地松了口气,又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今天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养足了精神等明天早上发放第二场的考卷。
考卷都交了,衙役对考生们的监管便没有之前严格。
沈钰在过道摆着的大水缸里舀了盆水,在号房里仔细抹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这才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又活动活动了肩颈和手腕,这才睡了进考场以来最舒服的一个觉。
接下来的第二场和第三场,也是同样的发卷和收卷时间。
题目除了经义诗赋外,还有算术和律法。
让沈钰庆幸的是,这两场可算是没出什么让他神经紧绷的题目,经义诗赋律法他学得不差,尤其是律法,上辈子生意做得大了,沈钰也稍微了解了一下法律方面的问题,生怕有对手拿这个来坑他。
即便公司养了律师团,但谁会都不如自己会不是?
沈钰就是这么实在。
要不怎么说技多不压身呢,这不,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虽然后世的法律与现在的并不相同,但案子的判定,合法的同时还要合乎情理,这才是上上等之作。
后世资讯大爆炸,各种案例一大堆,无形中便拓展了沈钰的思维。
在律法题上,沈钰经常有让人拍案叫绝的判定,就连林教谕都对他的判定赞不绝口,说他若能中举,即便中不了进士,就凭这手判案的本事,也能成为受民爱戴的一方父母官。
这些题对沈钰来说难度不大,有了第一场的心理考验,沈钰现在很是淡定,甚至超水平发挥,文思泉涌一气呵成,写完后一读,自己都忍不住想叫一声好。
沈钰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脸上已经有了笑影儿,心情轻松地将答案誊了上去。
八月十七日晚,衙役收了试卷,本届乡试便彻底画上了句号。
只是沈钰他们还不能出去,还要在号房住一晚,等到明天早上放行,才能出贡院。
这会儿的气氛便活跃了许多,不似前几天那般压抑。
相熟的考生已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起试题来,沈钰也出去转了转,先和对面的周兴聊了几句,而后一道去找陈恪,结果半路上碰上了方安,二人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相视苦笑。
方安也没心思同沈钰斗嘴了,长长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可算是考完了,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这回若是没中,都对不住我这九天受过的苦!”
沈钰心有戚戚,点头附和道:“确实,这回要是没中,下回还得遭罪……真是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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