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一个乌云低垂的好日子。

一大早陆文菲亲自上楼叫以卿起床。

体检需要空腹，早餐也免了，陆文菲直接压着她下楼上车。

医院早就做好迎接准备，一系列抽血做完，陆文菲寸步不离以卿，来到B室。

市一院的妇科主任，是一个四十岁的干瘦女人，穿白大褂，戴无框眼镜，一瞧就是资深医生。

她视线扫过陆文菲，落在以卿身上，微不可察地停顿。

这一顿，以卿敏感察觉到，心里大松一口气。

“两位小姐，哪位先来？”

陆文菲推以卿，“她。”

以卿一动不动。

陆文菲即刻反应，不屑讥讽，“怕了？”

以卿看着她，等陆母进来后，问陆母，“妈妈，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陆母皱眉。

“我看你没有要求，纯粹想拖延时间。”

陆文菲推搡以卿。

以卿侧身，避开她的手，“妈妈，检查结果我没有怀孕，陆文菲必须向我道歉。”

陆母一怔，反应过来，“回家再说。”

以卿不信，别说回家，只怕她做完检查，道歉这事提都不会让她提。

陆母不赞同。

以卿就一动不动。

陆文菲硬拽一步，她又挣扎回来一步。

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偏激，心胸狭隘，不顾体面，陆母恼火，“你要造反？”

以卿眼神直勾勾的，“妈妈，你这样袒护她，是觉得我四年来乌遭遭的冤枉，抵不上一句道歉？”

陆文菲唾骂她，“结果还没出来呢，冤枉你什么了？”

陆母依旧不让步。

争执间房门敲响，陆泽宴在门外问，“怎么了？”

陆文菲打开门，气得红了眼，“以卿非要我向她道歉。”

陆泽宴矜持守礼，微微侧过身，视线没有探进房间一步，“结果出来了？”

“没做。”

陆文菲靠山来了，泫然欲泣，“她非要我答应道歉才做。”

“那你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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