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站就会站到五点下课,要冲到食堂去的时候腿都是僵的。
三十五岁的韩凌快要忘了很多儿时记忆的细节,但他却从未忘记那些小小的羡慕和嫉妒,还有渴望。
韩凌并不能真正的理解成琤对父母亲情的疏远,但他知道尊重。
这也是他四年来从未打扰过成琤的最大原因。
亲人间生死别离本就勾人悲伤,韩凌替成琤难受。
此时的成琤并不知道他的生活也被人渴望着,羡慕着,只是忍着父亲的严格和挑剔,撇了撇嘴,转而问道:“妈的病情严重吗?是刚有症状还是……”
“你都是个博士了!
自己不会看吗?”
陈啟昂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愤慨。
成琤已经习惯了。
父亲已经很久没对自己露过笑脸了,他们今天的谈话可以说是十几年来最多的一次,虽然基本上都是他挨骂。
提到博士,成琤就知道父亲肯定还有后话。
他不吱声,陈啟昂果然就继续骂道:“小畜生!
好的不学就净学些坏的!
走后门进的人家学校,还不知道学点真本事!
要不是有马舒在,就你这样,人家能要?”
成琤低头不语。
成琤的大学念得是军校,连本科带研究生,毕业后他爸准备直接送他去动乱地区执行任务。
是他妈妈一直拦着,加上马舒又刚好要招博士,看他研究生阶段的成绩还不错,就给他买了机票,他这才有机会从家里逃出来。
成琤那时候觉得,他爸可能不想要他了。
不然任务那么危险,为什么要送他去?马舒他爸妈不是都很开心孩子留在和平的国内么?成琤知道自己在父亲眼里可能就是家族的耻辱。
父亲总说,家里四五代都是单传,不能在他这断了根。
父亲也常说,男人就该上战场,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做个真正的男子汉。
保家,卫国,男人就该做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去和另一个男人结婚,像什么样子?是变态才会喜欢另一个男人!
父亲骂得话里还有更过分的,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有时候不需要对一个孩子动手,光是言语羞辱就能让给他的心上留下深深的伤痕。
更何况是最亲的人。
成琤低头挨骂,父子间又陷入到沉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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