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这个人就是。
是他用尽任何办法都想挽回的,迹部想,如若对方今天,再没有一点别的意思,他也不会再打扰他的生活,就像佐伯那时说的,你有事能第一个想起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但却不是,对方仍然在乎,迹部知道,如果忍足真的没有一点在乎,他不会介意他扶他一把,或者别的什么。
但他在乎,一如自己也在乎。
所以他们不能仅仅只做朋友。
迹部不想因为一点自尊或者面子而抱憾终生。
就像那个时候他讲过的,他从不计较谁付出得多些,抑或少些,他永远不介意做那个先跨出一步的人。
“你听说那时我原谅了我父亲,那你知不知道另外一件事……”
忍足忽然开口,但是他仍然没有转身,“行动的那天,我父亲离开家,他离开之前,答应过我会回来,他说,一切都会变好。
我相信了他,但是他没有兑现承诺。
我母亲……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带给我的记忆大都是耻辱,但她说的一句话,我却倒现在都还记得。
她说,永远不要把希望寄予在别人身上,不然到最后,失望的一定是自己。
我小时候,很希望她能看我一看,我常常想,如若她那时肯回头看我一眼,她不会走得那么毅然决然……但她从不。
然后是我父亲。
所以,我后来就很厌憎这一种感觉,就像一脚踩空台阶一样。
也像你刚才说的,到最后,真的会非常狼狈。”
“我知道。”
迹部说,他也和他父亲一样,应承过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曾经对他说,我很珍惜你,但是他却没有做到。
忍足想,他永远要比他直接勇敢一点,任何伤口也好,他宁肯血淋淋地揭开它,也不要矫饰或者其他:“而你……你总是把我搞得这么狼狈。
我已经不想再经历这样的感觉。”
“是。”
迹部说,“但是不会了……”
忍足不知道一个人在同样一个地方,摔倒过太多次,还能不能每次都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可是他听见那个人在他身后讲:“再也不会了。
这是最后一次。”
那么清晰的声音,他说,你要相信我。
忍足略微偏了一下头:“而且,迹部……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又向前走了两步,他要让他看清楚,“你想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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