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到了,即使他的笑容就快要挂不住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在转过身的刹那被流牙扑倒‐‐就跟从前他们亲如一人的时候一样。过多的惊讶让他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接下来流牙的举动又让他更加诧异……想到这里,阿洛的脸又染上一点薄晕。西琉普斯看到阿洛的神情,把脸贴过去,在阿洛的脸上蹭了两下,随即,他为自己太过直白的动作僵了僵。阿洛缓过神,摇摇头:&ldo;流牙,刚才你……&rdo;他不太明白刚才那个动作的含义,总觉得有点窘迫,但又不知道跟流牙以前所做的有什么区别。西琉普斯微讶,居然不知道?但他马上理直气壮地说道:&ldo;宣示主导权,谁让你不要我了的?&rdo;阿洛失笑:&ldo;流牙你都长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rdo;&ldo;你现在嫌弃我了?&rdo;西琉普斯危险地眯起眼。阿洛没有回答,反而定定了看了西琉普斯一会,堪称愉快地笑了:&ldo;流牙,你现在的表情比以前可丰富多了……&rdo;他说着,温柔地抱住了西琉普斯的脸。剖白挂着那么好看的笑容的脸就在自己近前,西琉普斯感受着面上阿洛的手带来的柔软触感,极快地拉下阿洛的脖子,用鼻子蹭了蹭他的。两个人的呼吸一瞬间交融,阿洛不自觉地微红了脸,但更高兴的是流牙到底还是回来了,所以也就很自然地跟他腻在一起。&ldo;我其实以为流牙不想跟着我了的。&rdo;既然确定了对方不会走,阿洛现在说起来就不再是之前那样强忍着不开心的心境了,&ldo;我没有不要流牙,只是以前就说过了,如果流牙长大了、想离开了,我就会让流牙离开的。&rdo;说着他安抚地摸摸西琉普斯的头,&ldo;所以流牙,不要生气了。&rdo;&ldo;我并不是想走,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留我。&rdo;西琉普斯带点控诉地盯着阿洛,&ldo;结果你真的没留我,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我恢复记忆了,你就觉得我陌生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rdo;阿洛失笑:&ldo;怎么会?我还担心流牙你因为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就觉得我不好了呢。&rdo;&ldo;所以我们都白担心了,对不对?&rdo;西琉普斯看着阿洛温润的眼,认真地问道,&ldo;洛尼说过的,如果我不离开,你就不会捡回别人,我就一直会是你最重要的,对吧?&rdo;阿洛笑笑:&ldo;当然啊,我只跟你亲近过,你跟我在一起这些年了,早就变成亲人了,如果流牙你真的走了,我说不定会有多难过。&rdo;&ldo;那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原谅你。&rdo;西琉普斯正色点点头,&ldo;那么,做个记号。&rdo;他贴住阿洛的脸,舔舔他的唇。阿洛无奈地笑,倒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来:&ldo;你不是刚刚做过记号了吗?&rdo;他脖子上现在还有些发疼的,不过因为自家养大的孩子那时分明很恼火,他就没用灵力消除掉这个伤口。西琉普斯唇边勾起个浅浅的弧度:&ldo;再做一个也不要紧。&rdo;阿洛眨一下眼。西琉普斯在作为流牙的时候可是从来不会笑的,这时突然一笑,就让他因为凝丹而变更坚硬了几分的线条柔软了一些,显得极其俊美,让阿洛不禁看得有些发呆。西琉普斯看到阿洛这样子,唇里溢出低低的笑声,略带沙哑,却又十分磁性,听起来很是悦耳。看到西琉普斯开心了,阿洛也很高兴:&ldo;流牙,你以前从来做不出来表情,我还有些担心,现在看你笑了,果然像我想象中一样好看。&rdo;西琉普斯用唇摩挲一下阿洛的脸,金色的眼里都是愉悦:&ldo;你喜欢就好。&rdo;&ldo;我很喜欢。&rdo;阿洛的目光也柔和下来。两个人靠在一起,愈发亲密了。西琉普斯原本真的是想走的,虽然他的确没有失去跟这个自己呼唤为&ldo;洛&rdo;的银发青年之间的记忆,但是这些记忆跟他在远古时候经历的事情比起来,又太少太少了,而且也因为失忆之后的他与青年在一起相处的情形实在不符合他原本的性格,让他根本没有真实感,更是自然而言的就想要摒弃了。也因为如此,他忽略了自己在醒来的刹那直接产生的寻人的冲动,并且在即将到达卡莫拉魔武学院大门口的时候以自己惯常的行事风格找到理由。之后,他很快地见到了&ldo;记忆&rdo;里的银发青年,才一见面,青年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就把他触怒了,可他又觉得没有理由发火,于是按捺了不悦的情绪,把他想好的问题一一提出,他得到了完整的答案,但心情却更差了。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感情的笑容,到后来彬彬有礼的态度,更甚者是客套的语气,以及好像打发人一样的尽量简洁的说法……每一项都与记忆中不同,让西琉普斯跟他接触得越久,心里就越是冰冷。不满……非常不满。与不满同时而来的,还有某种激烈的情感。不属于自己的委屈以及被抛弃的预感,给他带来了他不想承认但是绝对无法欺骗自己的恐慌。而这种恐慌,在他说出告辞却只得到了宛如面具般疏离微笑的时候瞬间化为炽烈怒火,烧得他整个人都发狂了。他又一次感觉到以前那种不受控制的暴躁感,让他毫不犹豫地扑了回去,就好像魔兽捕捉猎物一样,要把猎物压在掌下,尽情撕咬。在扑倒了银发青年之后,看到对方带点疑惑的眼神,他的心情忽然好转。那么,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无论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西琉普斯毕竟不再是那个头脑单纯的流牙了,他与这个银发青年的纠葛虽然不是刻意,但是已经不可分割。他很清楚,以他自己对外物的怀疑和他的自控力,是不可能对一个人信任亲昵到这个地步的,只是因为失忆了,才让人看到了自己最软弱的姿态,才与人如此接近,以至于即便恢复了记忆也无法把人从生命中摘出去。他同时也明白,他放不下的银发青年也只是个看起来温和但实际上跟所有人保持距离的冷漠的人,自己之所以能够随意与他贴近,也正是因为曾经失去了记忆‐‐那个时候的自己如同一张白纸,才不会让他生出任何防备。像这样的关系,让两个无比警惕外物的人对对方却毫不设防,在他们原本的计划中应该是从来没有过的,可却因为种种巧合而给他们的生命中增添了这个一个人,是负担,但也是诱惑……那么,既然扔掉会让自己不好过,就牢牢抓住吧!与阿洛的顺应天命绝不强求不同,&ldo;想要的就一定要弄到手&rdo;‐‐西琉普斯天性如此。流牙喜欢阿洛,西琉普斯也喜欢,所以,阿洛也必须喜欢西琉普斯。在忍不住亲吻了阿洛之后,西琉普斯事后还是有一点后悔的,首先他其实并不知道阿洛除了在意&ldo;流牙&rdo;以外,是否还会接纳&ldo;西琉普斯&rdo;,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差别颇大,第二,就是他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也太过鲁莽了,即便是阿洛接受了改变之后的&ldo;流牙&rdo;,这个举动会不会又在两个人之间造成隔阂呢?不过既然已经做了,西琉普斯也只能等待审判。然而事情的发展再一次证明,死了以后还能活过来的西琉普斯,众神都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银发的青年,明明懂得高深功法而且也了解人情世故的人,居然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更不知道其中所包含的意义所蕴含的感情,自然,他也不可能知道西琉普斯对他的接触已经不再是如流牙那样单纯,而是带着更深欲|望的……如果说流牙只是懵懂,那么,西琉普斯就是真切地知道自己的渴求,并且不怀好意。在确定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与之前毫无二致之后,西琉普斯在心中暗自定下了计划,他会用&ldo;流牙&rdo;的态度‐‐阿洛最熟悉的态度,一点点去探知对方的底线,更加深刻地增加两人的亲密度,他会弄清楚阿洛对情|事有多少了解以方便他更大程度地占有对方,他更会在阿洛没能了解世俗情|欲之前,先掌握对方身体上的所有弱点。习惯是最难以察觉的,所以,&ldo;流牙&rdo;以前在阿洛身上磨蹭划地盘什么的,其实对西琉普斯真的很有利,不是吗?而且,有时候,银发青年喜欢却在以前很难看到的,也会是自己的筹码‐‐比如说,被青年认为&ldo;好看&rdo;的自己的笑容。想到这里,西琉普斯唇边的弧度更加深了一些。阿洛的心情很好,他所担忧的事情没有成真‐‐比如流牙失去记忆从此与自己形同陌路什么的,虽然以前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很平静,但事到临头了还是非常紧张的,还好流牙只是性格和行为方面有一点变化,对自己的态度倒还是跟以前差不多,甚至更好沟通一些,让阿洛觉得流牙只是长大了而已。这些年来流牙与自己形影不离,要真的走了,他恐怕有相当一段时间必须处在闭关中,以弥补流牙离开后给自己心境造成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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