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御站着说话不腰疼。
林硕沉沉一叹:“宇文夫人的意思是,崟崟要跟我走,宇文部三公子便从这世上消失,再无此人。”
“换个身份很难?”
亓御淡淡道。
林硕有些上火,语气都激昂不少:“不光是换身份,以后他的一切都不能再有宇文部的影子,连一丝痕迹都不能留!”
“这不正是你所求的吗?”
“可是,我也不求他割舍的如此干净!”
“不放下一些,怎么拿得动一些。”
“我……”
人活得着实稀奇古怪,拼命追求一些东西,到头来却又珍惜那些追求途中舍下的东西,并为此矛盾痛苦不堪。
“随你,你想要什么就留下什么。
我们明日回京。”
亓御不是清官,却也断不清别人的家务事。
林硕错愕,神情突变,迷惑不解问道:“你们?不是,你不去那了?”
“不去了,”
亓御难得舍得空出一只手,拍在林硕肩头,“我想清楚自己要什么了,明日你断的清,就跟我们一块走。”
“此间纷乱,不宜多留。”
送走林硕,亓御命人死守居所。
独自去拜别宇文岂。
“亓御表弟要走?”
宇文岂意料之外。
“我朝摄政王召我归朝,不能多留,二表兄多加担待。”
亓御想着紧跟着他后脚到的谢陵,郑重其事。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留你。
只是火器,恐要多留。”
宇文岂预备用火器征讨慕容部残余兵力。
亓御颔首,算是默许。
在不久的将来,宇文岂利用火器剿灭慕容部势力,成为鲜卑新一代单于之际,迎来了统一战线誓要报狼王之子都侈之仇的突厥攻打。
两方火药投战,死伤无数,战士残骸不在堆为白骨,却是积成风中催泪的白灰。
引无数远离战场的老幼妇孺,涕泗滂沱,肝肠寸断。
回京之时,春日野穹,万物复苏,大地草长莺飞,春月天生机勃勃。
“摄政王呢?”
叶唤真一身的童子尿,神情绝望的望着季掌印。
季掌印亦然神情晦涩的回望他,叶唤真不明所以的望着静谧诡异的御书房。
“这里面有旁人?”
叶唤真收肩缩脑,一服做贼的样子猫着身子靠近季掌印。
碍于高明王一身童子尿,季掌印还是不着痕迹的挪开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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