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久没能好好看着阿绣了?
九卿有些数不清了。
她忽然开始痛恨起过去那个懦弱逃避的自己,如果不是敌不过心中的渴望,她不会深夜潜入地牢,更不会从钟汉山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也就不会东躲西藏,甚至不敢再出现在元绣的面前。
两人分离的时间里,九卿一直在内疚自责,她心里觉得元绣会变成现在的模样,与她完全脱不了干系。
如果不是钟汉山和他们,元绣就不会在少时被劫去,落下了这样的病根。
如果不是她的离开,元绣也不会再次被贼人所掳,导致受伤损了容貌。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再无面目出现在元绣面前。
可如今她这样放下脸面,不顾一切的追着她跑,九卿退无可退。
她想起对她吐露心迹的元绣,想起酒醉后诚实缠人的元绣,心里头那块被坚冰再坚持不住,终于化作了一汪春水。
九卿想,这回不管阿绣再如何嫌弃她,要赶她走,她都不会走了。
她要赖着她、巴着她、直到求得原谅!
一想到这,九卿的心口就火热起来。
望着元绣的眼神里,更是缠绕着化不开的浓烈情意。
九卿就这么静静地与元绣并排躺在床上,过了许久,她才总算是想起狼藉一片的屋子,飞快地挪开元绣的手脚,穿戴整齐后,将屋子清理了一遍。
一番事了,距离元绣同江玉华夫妇相约的时辰,也已过了一个时辰。
夫妇两人慢悠悠地回了山,推开门扫了一圈,就看到挽着袖子,乱着鬓发坐在圆凳上的九卿,以及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元绣。
叶初眼睛亮了亮,走到九卿身边,拉着她的手欢欢喜道,“你们俩……这是和好了么?”
九卿点头,又摇头,苦着一张脸,“师娘,你可别提了。
等会阿绣她要是酒醒了,我可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一听她这话,站在一旁的江玉华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怎么了?”
叶初乍听此话,被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一步,上下打量九卿。
在看到她脖颈间那枚痕迹鲜明的牙印时,目光忍不住顿了顿,试探道,“这是?”
九卿本来还不觉得如何,慢了半拍才恍然想起之前元绣做的事,唰的一下红透脸颊,一只手捂着脖子扭开脸去不敢看叶初,小声道,“师娘你可别误会,刚才阿绣喝了酒,趁着我动不了,醉后发脾气咬了我几口,没想到竟下的狠手。”
叶初眼波流转,捂着唇笑的脸颊微红,“卿儿,你以为师娘想什么呢?”
说完她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九卿的额头,“想多的人,是你吧?”
等她们两人说完话,江玉华才不紧不慢道,“你们俩现在旧也叙够了,误会也解开了,是不是该将屋子腾出来了?在山下逛了许久,你师娘身子骨弱,有些受不住了。”
九卿听了这话一惊,还想问叶初身体如何,叶初已经转过头嗔怪江玉华小题大做了。
“没事卿儿,你就让元姑娘在这屋里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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