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议定这些,三个月后,我要看到成效。
屡教不改者,驱逐出营。
聚众闹事者,斩立决。”
“是,将军!”
宁景、云宜抱拳道,鲍武在一旁支支吾吾,宁景委实看不下去,直接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其实也不止是因为鲍武的支支吾吾,更是因为鲍武刚刚的那番话,怎么男子的需求就是需求,女子的需求便直接忽略。
只看男子减少需求的贡献,直接忽略女子的贡献,这等人,简直看着就来气。
云宜连忙伸出小拇指勾了勾宁景的手心“阿景,你这是做什么,快跟鲍指挥使道歉。”
“男子汉大丈夫,支支吾吾,如何能上场杀敌,这等磨叽,延误军机如何是好?”
鲍武脾气其实好很多,人也不是老古板,反而善于换位思考,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末将还有一个疑惑。”
“说吧。”
言昭淡淡道。
“裁撤军ji简单,可这些女子该去哪里,这毕竟都是罪臣之后,轻易不能放过。”
“嗯,本将知晓。
这些罪臣之后,留在军里,耗费将士精血,是大大的于国不利。
皇庄那里还有许多田地,她们去耕种也算为国为民。”
“是!”
鲍武见事情解决,且言昭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乖乖准备去操练士兵,顺便宣布命令。
言昭就一直站在太阳底下看着这些士兵操练,听着宁景、云宜宣布新的命令,这些命令里除了最后那条,之前的和北地军的军纪大差不差,新加的禁止欺侮女兵也和之前的禁止欺侮同袍一般,故而北地军的情绪并不大。
反而是城防营的士兵听了北地军的命令忍不住一片嘘声,要知道北地军驻守边疆的当地有妻子,可来京这一批的妻子要么在边疆,要么还没娶,结果居然没有军ji。
这在城防营士兵眼里十分可悲,他们美美忽视了前不久家中说亲时父母带回来的消息,比如女方一听是城防营的士兵就避如蛇蝎,再比如媒婆接说亲的单子,城防营要给五两银子,北地军却只需要一吊钱。
婚娶优势早已显现,城防营的士兵却浑然不知。
随后鲍武也同城防营的将士宣布了军纪,当即引起了极大的抵触情绪,不少将士是双眉紧蹙,仿若被人杀了父母一般。
得亏平日鲍武治军严明冷酷,积威许久,不然还不知道城防营要乱成什么样。
言昭站在一旁已经能听到底下士兵的窃窃私语,好好的演武场一下子变成了菜市场。
她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心中只道真是富贵窝里养懒汉。
鲍武见军纪如此散乱,言昭又在身旁,他面上更是挂不住,当即一怒,抽出佩剑来大喝道:“谁人有议论,试来高台上说。”
本以为如此也能安静片刻,却不想言昭那句判词确实不差,真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来了。
定睛一看,正是北门指挥使晁乌。
晁乌是鲍武曾经手下的亲兵,因人勇武,所以格外得鲍武器重,鲍武升任营指挥使后,就把自己原来的职位指给了晁乌。
却不想,如今的晁乌仗着自己是鲍武跟前的红人,已经是不知天高地厚地上台来与鲍武作对了。
不过他不傻,他知道一直宽厚的鲍武是不可能突然改变,可今日那位大人物一来,就能轻易改了。
他自诩自己从军多年,也算为国为民,这些个大人物自己有娇妻美妾,哪里知道将士的辛苦,故而心里觉得自己是为大义来的,腰杆都直了几分。
晁乌上台冲言昭施施然一行礼,不待言昭说话就直起身侃侃而谈“大人久居高位,不知将士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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