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众人都彼此熟悉。
比如张狗除了爱喝酒之外还不喜欢吃羊肉,又比如刘全不爱吃馍馍,再比如刘文每日睡觉时间都超过常人。
亦或者是言昭也知道了鲍郡的三儿子鲍武原来是承恩伯的外孙。
难怪说邺城藏龙卧虎,真就是掉块砖都能砸中开国大臣的子孙吧,言昭暗笑。
冬日行路缓慢艰难,但是他们的人个个佩刀,又都是壮汉,人群之中,似乎只有言昭一个女子,虽然没有人知道。
路上山上的匪徒一见一个不吱声,生怕自己冲出来就被打包带走。
虽然赶路条件是艰苦了一点,但是士兵们每天醒来就想到自己的一两银子就高兴得不得了。
言昭看着士兵们每天脸上的笑脸也忍不住感慨,如果现代的自己每天醒来就是一个月工资,自己应该比这些士兵还高兴。
有时候夜里言昭也会恍惚,来到古代已经半年了,可也只是半年,为什么感觉什么都变了。
这一定是因为她已经整整六个月没有玩过手机,打过游戏了。
有时候她还是想穿回去的,至少任哪个现代人一听终生没有手机玩,必然头摇得如拨浪鼓。
手机啊···真让人想念啊!
!
!
言昭在心里久久怀念,自己那星空蓝的手机,海水蓝的电脑,晶钻白的平板······
到底是离她而去了。
她闭上眼睛,有些怅然,继而进入黑甜的梦乡。
又走了快半月,在二月初一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抵达京城。
言昭也不和鲍武绕弯子,直接把人叫到马车里,问他父亲有什么指示。
鲍武憨厚,挠头傻笑道:“父亲只说让我跟着您。
小侯爷,您行行好,求求侯爷让我留在京城,我还没来过京城呢!”
言昭按了按眉心,轻叹口气:“这事并不一定是我做主,我只能尽量替你求一求。”
鲍武也没有争执,颇为温顺地答应:“劳您费心。”
解决了鲍武这件事,接下来就是刘全和刘文,这两人倒是各有其事,等鲍武一出去,便来告辞了。
几人聊了许久,言昭又让管安把自己的腰牌给二人作为日后拜会的凭证,一行人便分道扬镳了。
张狗和鲍武编入自己的亲卫队就行,只是其他九个士兵,到底不好全都留下。
士兵们倒是不在意,领了银子便来告辞说是要去吃酒,吃完酒过个一日便回去。
见此,言昭也不好留他们,只嘱咐他们小心行事,别冲撞了贵人,又再给他们十两银子了事。
武定侯府同众多高官府邸一样,坐落在东坊。
而东坊紧挨着皇城,因而马车是不能过近的。
在直达东坊的白虎大街出现时,管安便告诉言昭接下来只能坐轿了。
武定侯府的轿子通体是蓝色的布料,颜色深些的木料,轿门旁的木柱上还挂着一枚金属,言昭入轿时,捉过来看了,上面画着的竟是一簇火焰。
“这是武定侯府的府徽。”
言昭点头,“晚间得空把京中叫得上名号的府邸徽号都描一遍给我。”
管安连声应是。
言昭坐在轿子里,心情沉重,这是她第一次坐轿子,但是她却忙不得新奇,只一心想着一会进府可会有什么纰漏,言语之间可会暴露什么?自己的女子身份究竟是夫人晓得还是他夫妇二人都晓得。
想到这些,心情更是好不起来。
言昭疲惫地按了按眉心,一朝穿越,当真是步步小心了,这种小心又牵扯出她原本就多思多疑的性格,这些日子,越发难以遏制了。
忽而,轿子一阵晃动,言昭连忙撑住轿子内壁,坐稳身形,同时询问管安。
“管安,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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