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商的嘴巴咬了咬筷子，软软的唇瓣贴在筷子上的样子可爱死了，看得黄厚眼色一暗，在王商要的嘴唇要离开筷子的时候，猛一使劲儿，手指一动一夹，夹住了王商肉肉嫩嫩粉红的唇瓣。

那种触觉很快又勾出了黄厚那点暴虐因子，根本不满足只是简单夹着，他把筷子直接戳进王商嘴巴里搅动，弄得王商呜呜呜地摇着头要甩开，王商一动就更刺激了黄厚那股被斯文教育压抑的控制欲，他伸手去摁王商软软的头发，又想到了什么，揉头发的动作用了些力，把王商逼得眼泪都出来了。

直到王商胡乱摸上来的手碰到他的脸，他才倏然放开。

王商立马捂着嘴巴，水灵灵的眼睛求饶般看着他，嚅嗫道，“疼、好疼……疼……”

黄厚却像沉在梦中那样，对着王商发了好一会儿的怔，动了动嘴，始终没把“对不起”

三个字说出口。

像是为了掩饰尴尬那样把筷子放下，说了一句，

“这样难吃你吃得下？”

王商眼眶里的眼泪坚持在眼睑处，汇聚成一团，沉重得快要坠下来，又像个悬崖边掉下去命悬一线的登山者死死抓着山岩没有掉下去。

他捂着嘴一直摇头，好像只要摇头就能够让别人对他仁慈。

“那就多放点盐，这么淡谁都吃不下。”

说完之后黄厚像要逃跑一样从抽屉随意抽了一本书丢下一句“老师中午找我有事，你自己吃掉。”

就跑出教室，连脚步都凌乱到要绊倒自己，狼狈得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黄厚。

王商看到黄厚走了才把手放下来去抓筷子，一边夹着菜往嘴里咽，一边“啊！

嘶！”

疼到低声叫。

好不容易把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吃完了，肚子也撑饱了，才终于抬手抹了抹眼角。

哭了。

王商是不了解黄厚的，在他的印象里，黄厚就是个很凶，很恶劣但家里有权势，不能得罪要小心翼翼对待的人。

所以在王商看到黄厚对打招呼的人温和一笑，差点以为认错了人，后知后觉回忆起来，好像他很少看到离开座位之后的黄厚。

而且那天真的太疼了，疼得他心有余悸，之后又是变回在黄厚没看到的时候把饭盒塞进他的柜筒，并且真的躲着他，午饭时间为了躲避黄厚再次来找他，故意在饭堂磨磨蹭蹭很长时间不回来，甚至到了午休时间快结束了才拖拉地回到教室。

所以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黄厚对人温和一笑，突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又怕被察觉到，想感觉转身逃掉。

“躲什么。”

可惜晚了。

“没、没躲……”

说谎就不敢看人的眼睛这大概是所有底气不足的人都会做的事情。

“去上厕所？”

王商傻呆呆地点点头，然后想从黄厚侧面赶紧走掉，但黄厚就是故意要堵着他，他往左，黄厚就往左，他往右，黄厚就往右。

“你让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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