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上又炸开了烟花。
而烟花的光在他的眼里支离破碎。
严髯的声音变得遥远,紧随上来的姜兰的声音也变得遥远,烟花炸得很响,他记起了一点不重要的事情。
好像说,今年除夕会放近十年来最盛大的烟火。
不管烟火比以往盛大多少,大部分人的跨年夜都都稀疏平常,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比如王商,还是在房间里看漫画,陈忠和,跪床上呜咽的同时偏过头看窗外灿烂的烟火,楚源坐在床边发愣,严髯在喝声中灌酒,新年,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
新年过后,大家都到了新的班级。
王商和林艾艾一个班,像林艾艾这种班级娱乐精神所在,很快就带着王商融入新的班级,楚源在篮球队出类拔萃,据说很多高校都在试探,陈忠和在理科冲锋班,这点是林艾艾偶然间告诉王商的。
而黄厚突然间就像人间蒸发了那样,谁也找不到,期间有过一群衣衫革履的人来学校找黄厚,又听说是黄厚爸妈帮他退学,和黄厚家里又来往的一些人也说是黄厚家里出了大事,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之后王商给黄厚发了很多消息,一一没有回应,王商也去过到黄厚家那边去找他,但那个地方守卫森严,怎么也不给进,楚源让他别找了,黄厚好像被关进监狱了。
那天王商哭得稀里哗啦,黄厚是他在这里的第二个朋友,就这么不见了。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黄厚的时候,还闹别扭。
严髯听着电话那头哭得一抽一抽的王商,只好丢下机友开车去找他,知道他是为黄厚的事情哭,只是拍拍他的背告诉他也许黄厚没事。
毕竟黄厚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暴露的,就算是对王商也不可以,他只能这样安慰。
王商忘性大,但黄厚的突然消失,让他适应了很久,他习惯每天起来给黄厚准备午饭,做完才意识到黄厚不在了,有时候在甜甜屋做蛋糕,也会留着一份给黄厚,想着想着总是不争气地哭。
他和严髯的约会也成了王商的喷水池,弄得严髯一时间好奇得很,黄厚什么时候跟人关系这么好了。
后来为了让王商别想那些事情,他开始教王商骑摩托。
当然是失败了。
反正悲伤是会被岁月抹平的,久了,在班上有了新的朋友,越来越多的人吃他的蛋糕,喜欢他的饭菜,愿意跟他做朋友,王商也就渐渐没哭了。
王商和严髯交往一年,仍停留在亲亲抱抱的阶段。
严髯稍微一得寸进尺,王商就会反抗,一开始严髯还能开开玩笑,亲昵地脸贴脸说“我们商商真是娇气”
,久了严髯也有点不耐,导致他们关系有些僵硬,王商讨好地去道歉,拉着严髯的手摇晃,最后严髯只能宠溺地摸摸他的头,说,“那商商快点长大。”
王馥警告过很多次,让王商跟严髯分手,甚至带着王商去自己的姐妹会,给他找女孩子,一一被王商认真地拒绝。
“我只喜欢严髯。”
直到王馥把严髯靠在长发妖艳男身上去亲吻他脸的照片甩到他面前。
“哥,他的性格你是驾驭不了的。”
王馥不是没看到王商多喜欢严髯,她也曾试着去接受王商喜欢男人的事实,也想着就算有什么流言蜚语自己也一定会把王商保护好,可当她调查完严髯的时候,实在是没办法相信这个换了那么多男友,劣迹斑斑的飞车党能真的对王商好。
王商去找严髯的那天,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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