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什……么……”
有琴结舌,叶带霜亲完笑了一声,说我觉得不苦。
又过了一会儿,都快走到院门前了,有琴才又说话,“那这药有用吗?”
“有一点吧。”
两个人没再说话,进了屋把灯点上,有琴先去床上拉开帐子看了看,似乎是没蚊子了,就把熏香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叶带霜找了根发带把头发绑住,叫住有琴说今晚风大,现在睡太早,屋里还有蚊子,不如出去吹会儿风,坐一坐。
有琴没反对,两个人又把房门关严,抱着草席出了院子,找个平坦地方铺开躺下。
今天是初一,天上没有月亮,星子却漫天都是,看闪烁处比恒河沙数。
有琴躺着躺着,慢慢往叶带霜身边挪了一点,叶带霜伸出一条胳膊,有琴抬了一下头枕上去,叶带霜说你困了就睡,待会儿我叫你。
睡到后半夜叶带霜果然把有琴叫醒了,“别睡了,下露水了,再睡下去该着凉了。”
有琴迷迷糊糊先摸了把脸,随后又摸了摸身上衣裳,确实有一点凉凉的潮意,就爬了起来,站在一旁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地等叶带霜把草席收起来一块儿回去。
这会儿蚊子似乎也去睡了,房间已经听不到成阵的嗡嗡声,连虫鸣鸟叫也没了,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刻。
他们刚从凉夜里进屋,觉得屋里又闷又热,叶带霜把门窗都打开,有琴爬上床继续睡,翻了两下身觉得热,可又懒得起来,就躺着把衣裳脱了,随手搭在床边。
叶带霜把香炉移到床头,防备后半夜来侵扰的蚊子,把有琴的衣裳捡起来搭在衣柜上,又把帘子放下来,收拾完这一切才躺到床上。
他一躺下来,有琴就立刻翻身过来,倒也没动手动脚,只是弓起了背,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叶带霜也侧了一下身,两个人就这样面对着睡了。
一直到外面天将拂晓,山门前的公鸡开始啼叫,齐青言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叫了一声,章丘生昨晚跟齐青言一起睡,两个人说闲话说到半夜,这会儿突然被这么一嗓子吵醒,也跟着一惊一乍地坐起来叫了一声。
齐青言问,你叫什么?
章丘生反问他,你又叫什么?
齐青言说,我突然想起来咱们昨天下山忘了一件事。
章丘生问,什么事?
齐青言说,咱们前几天收蝉蜕的时候不是商量好了吗,卖了蝉蜕就给有琴买根簪子,说是大师兄的意思。
章丘生点头说是,又问,然后呢?
齐青言拍了他一巴掌,还有什么然后!
昨天咱们就光顾着玩了,压根就忘了给有琴买簪子了!
章丘生想了想,确实没买,那怎么办?
齐青言说,不怎么办,先睡觉吧,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再说现在天还没大亮,总不能这会儿下山去买簪子吧。
说完就又躺下了,章丘生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抬手一巴掌拍过去,大叫一声齐青言,我正做梦吃肘子呢!
你就为这个把我叫醒了!
你赔我的肘子!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感谢阅读,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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