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固执地指向暖阁,眼神很是坚决。
无奈地叹了口气,往暖阁走去,走了两步回头看,宫女已不见了。
正如她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样,离开得也是悄无声息。
可脚下分明是木板铺地,纵然我的步子很轻,踩上去仍是吱呀作响,可她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应该是有功夫的人吧?是怕有人伤害刘成烨?皇上还真是宠爱他。
走到暖阁门口,遇见了捧着药碗的江离。
我急忙上前撩起帘子,低声道:“殿下睡了,先放在这,等他醒了再热一热。”
江离点点头,就要离开。
我追上去,“这里太安静了,无聊得很,你能不能陪我说会话?”
江离看我一眼,“半天还不到,你就嫌无聊,殿下在这过了十多年也没嫌闷。”
我抢白道:“那怎么一样,这里的宫女见了我都不肯说话,难道见了殿下也敢如此?”
“这里的宫人,除了守门的太监,都是哑巴。”
我大惊,原来那宫女不会说话。
江离显然看出了我的诧异,“哼”
了一声,“殿下本来就看不见,身边伺候的又都是哑巴,这样的日子你受得了?”
我本能地摇头,自然受不了,事实上,我可能连一天都过不下去。
蓦地想起朝云说过,六皇子性情乖张行事无常,生活在这样的环境,换谁都会孤僻乖戾。
又想起,跟他一起拔草摘花时,他孩子般得开怀大笑。
那种笑,不会是假的。
刘成烨还是在骗我。
他说一切都是想引诱我刻意而为,其实里面也该有几分真心吧?果然江离道:“殿下虽然开始有意欺瞒,可后来他却真的在乎你……上次你绕路而行,殿下很难过,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贤妃所托之事,非他所愿。”
还生草,是否还有他们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思量片刻,我开口,“我没有怨恨过殿下,从来没有,不管是进宫也好,种花也好,但凡主子有吩咐,我自当尽力去作。
殿下无需思虑过多。”
江离道:“我也是这样劝殿下的。”
那么是刘成烨不肯听了。
刘成烨是大半个时辰后醒的。
侍候他喝药时,我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又道:“殿下若真觉得愧对奴婢,还请殿下将养好身子,殿下早日康复,奴婢也好早日交差。”
他没说别的,只应了声“好”
。
接下来几日,他很是配合,该吃药吃药,该睡觉睡觉,再没嫌过药味难闻,也没对着窗子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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