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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潮遇袭的第二天,苏飞渝在晨光、手机信息的提示音和难耐疼痛中醒来。
他的眼眶酸涩,喉咙干哑,一夜过去止痛剂的效力已经微乎其微,背部的伤口仿佛要烧起来那样痛,身上一阵又一阵地发冷,苏飞渝挪动手臂挣扎着爬起来,每动一下都是被刀刮肉般的疼。
他花了足足五分钟才成功坐起来,扶着床沿努力地大口呼吸,过了很久才止住身体因为疼痛而导致的生理性颤抖。
窗外天光大亮,苏飞渝伸手从床头散落的药物中扒拉出止痛片,也不管医嘱,随手倒出几片胡乱吞了,等痛感渐渐减弱了些,才慢吞吞地拿过手机——这是昨晚为了和季笙通话保镖拿给他的,事后也没有收回去,似乎季潮一昏迷,连带着对他的看管都放松许多。
这么说来,也不全是坏事。
他摁亮屏幕,看到锁屏上显示出的时间,发觉自己可能只睡了两小时不到。
几分钟前季笙给他发了信息,说沈特助大概九点左右会去香庭拿昨晚说的文件,还加了一条很多余的叮嘱,指出沈特助不知苏飞渝身份,让他到时别出房间让沈特助看到。
止痛片不论吃了多少,始终效果有限,疼痛不再剧烈,但依旧如影随形。
苏飞渝握着手机垂眼看了少时,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起身走去浴室洗漱。
他已经很多年没这样虚弱过了。
苏飞渝往脸上抹了把冷水,抬起头,没什么意外地在镜子里看见一张苍白狼狈的脸,短发散乱,目光阴沉,眼底布满骇人的红。
他半是冷静半是恍惚地打量自己,在从肌肉深处不断传出的寒意、酸胀和呕吐感中,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应当正在发烧。
状态不够好,但没关系,他还撑得住。
苏飞渝靠在洗手台上,抬手把湿了的额发拨开,近乎冷酷地想,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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