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将沾了血的弯刀丢到一边,就着一颗大石坐下,并未对拉庸多着眼,反而是问押解过来的士兵:“拉庸是你擒获的?”
长脸小眼抖擞立正,大声道:“回将军,是!”
沈越点头:“好,你叫什么名?”
“张大壮。”
“名儿跟人倒挺像的,好,这功我记下了,回头我赏一百两金!”
说完,沈越从怀里掏出一卷纸,展开,在纸卷和拉庸之间来回对照着看,揶揄道:“起初我还以为楚野恭胡乱画的,不过一对比,还真挺像的。”
周围士兵纷纷凑上前,看看画像,又看看拉庸,‘哇’一声爆笑出来。
只见卷纸上所画,是一只炸毛的狮头,而眼前未及梳洗蓬头垢面的拉庸,正是这画中的模样。
拉庸狠狠扫了一圈嘲笑的人,怒道:“笑不死你们!”
士兵们纷纷还嘴:
“怎么,你的兵可以随意侮辱我们,就不允许我们嘲笑你一回?!”
“这帮蛮子气量就是狭小。”
只有沈越注意到了要害,问拉庸:“你会汉语?”
拉庸却偏过头:“哼!”
沈越循循善诱:“被捕后,就没什么想说的?”
拉庸觑一眼沈越,恨恨地说:“哼!
我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不服!”
“哪里不服?”
拉庸挺直身板,理直气壮:“你们汉人就是爱使诈,趁人不备侥幸取胜,这样输了,我不服!”
边上的将士不由得气恼:
“明明是你们蛮子头脑简单,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兵不厌诈’,你们这帮没文化的大概没听过哈哈哈……”
“对呀,我还听说过‘胜者为王’,管你什么手段,谁能赢谁就是老大!”
沈越比了个手势,示意士兵们安静,转而又下令:“给拉庸松绑!”
别说将士们,连拉庸都大跌眼界:“啊?”
沈越半俯着身,神情认真,对拉庸说:“你不是嫌我们赢得不光彩么,我这就放你回去。
你们哪天准备好了,放个炮,我们再对战。”
江宁城,今冬坐在衣物堆里扒拉多时,最终泄气道:“公子,整个宅院都找遍了,还是没见你那两套衣物。”
寻壑无奈叹息。
引章爬起来推着寻壑坐到凳子上,给主子沏了热茶,开导说:“过去沈爷嫌你换来换去就那么几套,我看,丢了正好。
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正好做两套新的,新年新气象。”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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