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弄来的?!”
容心不懂,段炼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页个体心理评估记录上。
“这个你别管。”
秦云峰的回答模棱两可,“沉默、寡言、不起眼、但社会评价意外的不错,你有没有觉得这描述听着,很像某个人?”
容心愤怒地瞪向秦云峰:“你调查他?”
他忽然很委屈,为段炼鸣不平,“你有什么权利调查他!”
“容心你冷静点!”
秦云峰用控制病发的精神患者的力量,抓住容心晃动的手,“五年多前,他因为一个案子,被家人强制送去心理诊疗室!”
像是受到什么惊吓,容心惶惶停下来:“怎么会?”
秦云峰受不了被他这么汲汲地看着:“打架斗殴……那会儿他还在念初中……”
两人轻伤,一人入院,秦云峰很想把当时的段炼形容成一个可怕,暴力的疯子,但他动手的理由,让秦云峰没法这么做。
“考虑到他未满十四周岁,又是为了保护邻居家的女孩被动还手,只让他承担了医药费……”
容心在秦云峰的怀里小幅地抖:“所以……他们就送他去看心理医生?”
相同的时间,相同的经历,容心代入了。
“不止这些……”
秦云峰以为他的惊惶,只是本能对暴力行为的惧怕,“要不是他表哥及时赶到,他差点就把人打死……”
「死」这个字眼,让容心变得更畏缩:“医生……怎么说他的?”
秦云峰觉得自己像个告密的小人,卑鄙,又不折手段:“他……对打伤人这件事表现得很冷漠,甚至没有一点悔意,医生认为他个性冲动,富有攻击性,缺乏对人的同情心,是潜在的……反社会人格。”
就是这个时候,容心忽然大叫:“他凭什么下这种结论!”
他想起那些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不同人的脸,有的关切,有的故作轻松,他们用各种技巧,理论,共情的假象接近他,分析他,除了薛医生,他们没有一个真正地了解他,解决他的问题,一旦被定义为棘手的失误,他们便立刻毫不犹豫地将他抛给下一个。
他恨着不知谁的恨,被伤狠了露出来的尖锐,吓坏秦云峰:“他才14岁,反社会人格?那个医生知道他的判断,会对他造成什么吗?!”
秦云峰没想到容心的情绪这么激动,慌了神:“可他确实对你……”
“我都说了!
那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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