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被他搭过……”他死死按住身下的人,噬咬着他的肩胛,舌尖缓缓一路向下:“这里被他抱过……”不多久的功夫又辗转到了腰间:“还有这里,这里……”压抑了一晚上的醋意将理智淹没殆尽,他恨不得将阿次生拆入腹,藏得严严实实,叫任何人都打不了主意。“大哥,别……”阿次睁着无辜的双眼,神色有些可怜。“做错了就要罚。”他几下除尽了阿次身上的衣衫,熊熊欲望尽数化为了身下的灼热:“大哥现在,就好好管教你一番……”橘黄的灯光洒落在屋内,带起一片柔软的温馨。阿次略显苍白的躯体坦露在光晕之中,无端添上了几分暧昧迷离,愈发惹得阿初血脉喷张!情欲丝丝外泄,把全身的毛孔烧得火红,这诱惑真是……要了命了!相对于阿初的情难自己,杨参谋还陷在要被管教的噩耗中没有回过神来,显然,他对这种所谓的管教方式并不满意,满肚心肠都在腹诽他今晚并没有做错什么,大哥分明是在借着家长的由头,方便自己行流氓的勾当!他用力挣了挣,全身都被禁锢得死死的,半点也动不了,火气不由又往头顶蹭蹭涨了几分。该死的,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老祖宗诚会欺人!泄气之下他梗着脖子将头歪向了一侧,嘴唇抿起了一个冷冽的弧度,一副老子誓死不从的态度。想他威风凛凛的侦缉处小霸王,竟然沦落到如今招架不能、任人鱼肉的地步,简直是奇耻大辱!此刻他脑中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怎么,不服气?”阿初好笑的戳了戳他气得圆鼓鼓的腮帮子,里面涨得仿佛能塞下两个天津狗不理的大肉包子。矮油,自家小混蛋,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拿开你的爪子!”阿次眼睛爆了爆。“偏不……”阿初拉长了语调,忽又凑下身贴在他脖子上,一本正经道:“真不愿意?”阿次翻了个白眼,用眼神表明了态度。不想跟你说话,自己看着办!阿初也不生气,张口就衔住了他的耳垂,又挑衅般的伸出舌头仔仔细细吮了吮,满意的看着那一抹绯红宛如戏法般从耳根蔓延到了全身。“想要?”他挑了挑眉,又不怀好意的在那人耳边吹了几口气:“看来,你的身体比人要老实。”阿次痒得全身都抖了抖,脸色更加难看,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阴险狡诈,无耻至极!”“哦?”阿初一边啄着他的唇,一边漫不经心道:“说来听听……”阿次用力拍开他在身上继续作恶的手,低斥道:“你假装醉酒,博取同情!”阿初哑然失笑:“这分明是自己蠢还不许人家聪明,杨参谋是不是太霸道了些。”他轻笑两声,又戏谑道:“这就如同一只猪要求和它对垒的狮子也伪装成猪的实力,真真是毫无道理可言。”“说谁是猪!”阿次气得脸色发白,音量陡然拔了起来:“你趁人之危、卑鄙无耻,非君子所为!”阿初停了动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对,你身体还没好……”他低头继续啃着阿次那一块香香的肩胛骨,一双手不老实的停在了那双修长的腿间,模糊不清道:“所以……更加要听医生的话……”久未经撩拨的身体在阿初的掌控下迅速起了反应,阿次的喘息逐渐变得粗重起来,额上一抹汗水滴下,好巧不巧落在了上下颤动的喉结上。阿初双眼变得通红,舌尖轻颤着卷了过去,哑声道:“医生说……禁欲会让身体负担更重,大哥得帮你……好好调理……”阿次气得脑仁生疼,偏偏身下的小阿次此时又不合时宜的欢快起来,丝毫不顾及主人悲愤的心情,阿次伸手将枕头蒙在脸上,真是……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阿初轻笑出声,肩肘撑起一个弧度,保持着刚刚好的肌肤相贴。小混蛋,大哥是真不忍心压坏了你……他的吻细细密密落了下来,缠绵悱恻、绵延不绝,就如同他对身下这人的爱恋,不是不狂野,而是太珍惜。舌尖轻柔游走、辗转流连,在阿次身上烫下了一串串令人脸红心跳的符号。眼前的小混蛋实在太迷人,脖颈以下虽然伤痕交纵,却丝毫不能掩盖分明的肌理,反而平添了几分野性与不羁。光滑的皮肉与纵横的疤痕完美结合在一起,赤裸裸的冲击着视线,仿佛是最致命的挑衅。精致的锁骨带着曾被贯穿的印迹,裸露在空气中,混着蜿蜒的汗水,带着滑润的湿意,美的令人移不开眼睛……这种近在咫尺又毫无掩饰的目光让阿次羞愤不已,头脑一昏,他张口就咬住了对方妄图继续肆虐的唇。阿初动作猛然停了下来,抖着嗓子低吼道:“杨慕次,这可是你惹的火……”身体已如脱缰的野马,他再也控制不了,狠吸一口气,便向着那处神秘的入口,迫不及待的闯了进去……阿次剧烈一颤,咬牙忍过那一阵痛楚,终是提了提唇角,甘心闭上了眼睛。杨慕次永远都拒绝不了杨慕初。欲随情动,心生欢喜……空气里是香甜的暧昧气息,流淌了一室旖旎。两个同样修长的身影纠缠交织在一起,急促的喘息和压抑的低吟声撩拨着身上每一根敏感的神经,火花四射,连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良辰无限好,芙蓉暖春宵。岂可负君意?且看我,干他暮暮与朝朝!这是一次压抑已久又意外爆发的交合,情欲像是无边的海水,兄弟俩委于轻舟之中,随着海浪惊涛拍岸,顺着狂风潮起潮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夜放纵,风流快活!下了一晚的雪终于停了,屋内火盆早已燃尽,只剩下了一捧灰烬。一大早,阿初就被压抑的咳嗽声惊醒,伸手摸了摸阿次的额头,果然有些烫,好在温度不是太高。“咳咳……大哥,我吵醒你了?”阿次撑起身,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你发烧了。”阿初将人重新按了下去:“再睡会,我去给你煮碗驱寒的汤,多休息发发汗就会好。”本来只是个小病,但折腾了一晚,阿次也确实有些精神不济,便也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睛。阿初迅速穿好衣服,又给阿次加了一床被子捂着,确认人没什么大碍,才匆匆下楼吩咐佣人们去买一些驱寒的食材买回来。汤还没煮好,四少就过来了。“阿次呢?”“小声点,他还在睡。”阿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怎么有股药味?”四少皱着眉望了望楼上,疑惑道:“阿次不舒服?”“他感冒了,有些低烧。”阿初这话说的有些心虚,昨晚耀武扬威将人从他眼皮底下带走,转眼就弄生病了,想来没那么容易过关。倒数三秒,带着怒意的吼声果然就响了起来:“杨慕初,你跟阿次有仇吗!”四少双手叉在腰上,脸色比炉底的炭火还黑:“昨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说病就病,你这骗子对阿次做了什么!”阿初自知理亏,掩饰般的往锅里又添了几味药材,用勺子搅了搅,低声道:“大概……是昨晚着了凉。”“你……”四少指着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阿初也十分懊恼,的确是自己的错,若是昨晚孟浪的时候顾着点阿次的身体,至少给他盖上被子,也许就不会着凉。“咳咳……”低低的咳嗽声打破了一时的僵局,两个人抬头望去,阿次正站在楼梯口,身上还穿着睡衣,脸色也不太好,虽然带着笑意,但感觉得到人并没有什么精神。他冲着楼下招了招手,声音里仍带着几分疲惫:“四少,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四少心软了几分,脸色也跟着缓和下来:“没什么事,本来想带你去骑马的,既然不舒服,就改日吧。”“骑马?”阿次立即精神起来,眼睛闪闪发亮:“不用改,今天就行!”一直以来他都十分向往纵马驰骋的感觉,也跟四少提过几次,若有机会,一定要学学骑那军中的战马,想不到四少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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