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吹雨怕炭火烤焦地面的绒草,又顺手拿了瓶矿泉水往烧红的炭上泼了水,浇灭了炭火。
一通折腾下来,院落里一片狼藉,烧烤架倒了一地,炭火被水一浸,“滋滋”作响。
惨遭炭烤的试卷边缘被炭火烤得焦黑,灰烬飞扬,黑烟屡屡。
段吹雨蹲在地上检查卷子的伤残程度,狠心把卷子丢进炭火里的是他,这会心疼的又是他。
好在大家已经酒足饭饱,烧烤架上空空如也,吃得都差不多了。
众人关心询问,段吹雨摇头说“没事”,单手捧着一叠黑黢黢的试卷落寞地走进屋里,段习风留下善后。
“跟补习老师闹了点小矛盾,没事儿,他就这样,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你们别太担心。
大家今天都吃尽兴了吧?”段习风笑着问道。
众人应道:“特别爽特别尽兴,谢谢习风哥哥!
”
宋颖不放心地问:“段吹雨他真的没事吗?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他?”
李易摆手道:“咱进去就是给他添堵,别去找呲了,他自个儿能调整,走吧走吧,明儿还要早起上学呢。
”
众人散了,李易留到最后才走,拉着段习风轻声问:“习风哥,雨儿他到底怎么了?”
段习风道:“他的补习老师说以后不来了,他不乐意,就发脾气。
”
“至于发这么大火吗?”李易往屋里看了一眼,“我还是头回见他生这么大的气。
”
段吹雨平时有点少爷脾气,都是搁在家里面撒的,很少当着外人的面失态。
“他啊,就是特别黏任衍,反正跟他可亲了,比跟我还亲,之前不还跑去江苏找他了吗,大过年的,还一个人。
”段习风收拾着石桌上的餐盘,“平时我们家里没什么人,吹宝就跟任衍接触多,黏他也正常。
你甭担心了啊,没事儿,他就小孩儿性子,过几天就好了。
你赶紧回家吧,都这么晚了,明儿别起不来。
”
“嗯行,那习风哥我先走了啊,再见。
”
段吹雨回到房间,从那一堆面目全非的试卷中挑出没被炭火烤到的,放在一边,又把那些边角被烧焦的挑出来拨弄两番,抖掉边缘的灰烬,留下剩余完好的纸张。
一沓真题卷,七零八落剩了一半,段吹雨心里的余火随炭火一同熄灭,只剩难过。
这人可真是狠,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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